席守义见这抽烟的老头子怔怔地出神,心中感到十分焦急,担心是自己的谎话被拆穿,到时候就没人去救他的家人去了。
“你说狄秋在芙蓉镇,那他的父母家人呢?”廖亚先收起烟杆正色道。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席守义老实回答道。
他只知道那马进侵占了狄秋的家还将他家中的财物都一并掳了去,狄野还被抓进了监狱。不过后自己因为受到牵连,和家人被那李清知关了一阵。中间虽然也听得弟弟提起过只言片语,背后确实有那几个人一同行事,但身份与去向便不清楚了。
廖亚先见席守义支支吾吾说不上话,似乎已经预料到会如此,便道:“看样子你是不知了,多半这狄秋的家人已经被安置到一个不为人知之处。只是你说你的家人都被那李清知抓了去,这是何缘由与这狄秋又有何关联?”
席守义见自己未被拆穿这才松了口气,便忙不迭地把之前弟弟伙同他人劫狱的事都巨细靡遗地交代了出来,希望能让廖亚先更信一层。
“你说狄秋与李清知这厮勾结在了一起?”孙言重听言奇怪道,“这狄秋日前对那王盘山的行径恨之入骨,看着也是个明是非的人,怎的会这般自甘下流?”
“哼,孙先生可曾听闻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廖亚先听了席守义的回答倒是毫不意外,“那只能怪我们看走眼罢了,不过想来经过这么多事,狄秋为保全家人找个靠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没有回他的芙蓉剑派请求庇护,却寻上了这李清知倒是我没想到的。”
“说到这芙蓉剑派,到现在我还是一头雾水。”孙言重道,“想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却是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若不是王洛生口口声声说他与芙蓉剑派的掌门人是旧相识,我还当是狄秋那小子杜撰出来的。”
“且先不管这芙蓉剑派了,好在狄秋没有寻到自己的本家去求助,也算是少了许多麻烦。”廖亚先道。
“既然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狄秋的下落,不如即刻启程去芙蓉镇吧。”身后的冰穗道。
“慢着,这事倒也不用着急,这狄秋既然会找这李清知做靠山,一定有他的理由。若非有恃无恐,他也不会这样大胆敢放出自己的下落。我们贸贸然前去,恐怕讨不了好。”廖亚先道。
孙言重不禁点了点头:“廖亚先说的不无道理,狄秋既然敢露出行踪,那自然是有备在身。他们一行人现在在这晋州城内也是一股为官家担心的势力,何况是那小小的芙蓉镇呢?这李清知若没有本事,狄秋自然不会委身躲藏在他的屋檐下。”
“那廖前辈觉得我们应当如何呢?”一旁的冰穗问道。
廖亚先心思颇细,若非有十足的把握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动手。便道:“此事还需大家群策群力,我们且先找来北极门与碧云宗商量一番,听听他们的高见如何?”
“这是自然的。”孙言重也跟着点头答应道。
可一旁的席守义听了却着急忙慌地追问:“我都已经把我知道的情况都说了,现在却还不能动身去芙蓉镇吗?”
“你说什么胡话,当这救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冰穗听了拉下脸来怒道,“我们可是要拼着性命去帮你,不好好谋划一番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