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高大人几日前筹集了批药材,用于治疗瘟疫?”
王正平垂头一思索,点了点头:“听说过,高大人心系百姓,为除瘟疫夙兴夜寐,实乃我等官员之典范!”
曹正淳的脸色又沉了几分:“那你可知这批药材在进入你云澜城的地界后,莫名被劫了!押运的官差全被杀了,如此大事,你竟一点都没作为?”
王正淳一听,脸色瞬间煞白,他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急忙说道:“冤枉啊,下官真不知此事,这就派人去调查,若抓到那贼寇定斩不误。”
“不必了,这秦彪你可听过?”
王正淳颤抖的点点头。“听过,此人不学无术,常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难道是他?公公放心,下官这就派人去将他缉拿归案。”
“不必了,杂家亲自去,你着人在前面带路。”
“是。”
出了县衙,曹正淳领着一批官差和暗卫,风风火火的就去了秦彪的老巢。
刚到大门口,他直接一脚踹开大门,可里面却一片静谧寥落之象,除了几件带不走的桌椅长柜,已是人去楼空!
“人呢?”
曹正淳黑着脸踹翻了面前的椅子。
“好个秦彪,咱家发誓,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都要亲手剁了你!”
王正平没料到是这个结果,胆战心惊的擦了把头上的冷汗。
“公公放心,下官一定配合,来人,速速去封锁城门,全程搜捕秦彪,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到!”
曹正淳眯眼打量四周,心中暗想,秦彪是个只为钱财的地头蛇,平时劫点金银财宝也算正常,可为什么会盯上一些寻常的药材,而且这药材几大箱子,劫过来后又放在哪儿?
难道是早就找好了买家?
想到此处,他急忙转身:“王大人,最近云澜城中是否有人正大肆收购药材?”
王正平第一没思索了下,又看向旁边的师爷,师爷则摇摇头。
王正平心中了然,对曹正淳说:“云澜城刚经历洪灾,百姓伤亡惨重,确实急需用药,下官为防止有人故意垄断药材,低买高卖,早就吩咐过城中各个药铺的掌柜,药价的涨幅必须在正常且合理的范围内,绝不能发国难财,从这些日子来看,他们还是很遵守约定的,也无人犯规,所以公公所说的大肆收购药材,下官倒并没听说过此人。”
曹正淳闻言冷笑:“那可就奇怪了,为什么偏偏是药材呢?难道是跟高大人有仇?”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迅速反应过来:是四大粮商?
可这不是须江县,他们的手也不至于伸这么长。
曹正淳单手支着下巴,低头在原地踱来踱去。
突然,他看到了地上的车轴痕,立马警觉起来。
他倒是忘了,这两日刚下过雨,囤积药材的箱子又很重,这地上虽有不少车轴痕,但都很浅显,偏偏有一处很深,而且周围布满了杂乱的脚印。
“出城追!”
......
“卓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怎么还越走越偏了?”
秦彪斜倚在一块磐石上,佝偻着身,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跟着卓锦澜和曹景川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
上山又下山,山路蜿蜒崎岖,又十分的泥泞湿滑,他已经摔了几个跟头了,如今浑身狼狈不堪,实在不想再跟着他们绕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