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说说,是谁规定的这些制度?!”
淮南王刘安叹了口气,
“禀陛下,祖宗。”
“祖宗....祖宗....”
刘彻喃喃念了两声,看向在旁恭立的大农令桑弘羊,
“同丰平一起,去拿刀笔,
将今日我与皇叔说过的话,一个字不差的记下来。
你记皇叔的,丰平记朕的。”
大农令桑弘羊、大太监丰平齐声应道,
“是,陛下。”
淮南王微微皱眉,有些示弱道,
“陛下...不必如此吧,是不是有些太过正式了?”
刘彻摇摇头,满脸认真,
“皇叔畅所欲言便是,
朕一直想寻得这么个机会,将朕大汉国法理上一理,
无奈并没有合适的人选与朕辩论,
今日正好皇叔在此,既能代表皇家,资格又老,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他们来记,将来是要交给太史令,写在史书上传于后人的。”
一番话,将淮南王面色说得愈发凝重,
今日所言是去留给后人评说的!
这是观念之战!
有句话说得很好,
为什么总有些觊觎权力的人,将天下搞得越来越乱?
因为每个人都深信自己是对的,自己才是拯救天下的那个人!
淮南王不服刘彻,根源就在于此。
刘彻那套,淮南王不认可!
淮南王意识到,如果有一天自己坐上这个位置,就要在今日,把自己的治国理念全盘托出!
与刘彘儿比上一比!
到底,谁才是对的!
淮南王正了正后背,坐的更加笔直,
桑弘羊与丰平各取来刀笔,跪坐在桌案前,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