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骠骑校尉赵破奴为虎贲营统领。”
话音落,
众将脸上非但没有喜悦,反倒是一脸难过,
骠骑营,被拆了。
自领一军,就意味着,他们再也不是骠骑营的兵,霍将军的兵了...
赵破奴、高不识、仆朋三人齐齐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面色如常,
从塞外回来后,霍去病就想到了这个,骠骑营无论如何,都会被拆开。
这也是陛下希望看到的。
但,霍去病一直没和兄弟们说这些,最起码,最后的时光,是精彩的。
“看小爷干什么?别摆出那死样子!”
霍去病眼眶微红,看向一路陪自己冲杀而来的兄弟们,
“我刚接手骠骑营的时候,你们瘦的跟猴一样,眼神里全是死气,当时小爷就想,你们这辈子是完了。
没有人看好你们,没有人信任你们,没有人爱你们,
所以,
你们要比任何人都更看好你们自己,
要比任何人都信任你们自己,
要比任何人都爱你们自己!”
说到这,霍去病顿住,
赵破奴、高不识、仆朋,还有数百死牢里放出的兄弟们,齐齐跪倒在霍去病身前,已经泣不成声,
霍去病对他们而言,是老大,是父亲,是恩人!
“今天这一切,是你们自己拼出来的,你们有本事,也该有更好的未来。
行了,别都像个娘们一样,小爷又不是你们夫君,这么黏着我做什么?
来!喝!”
骠骑营八百兄弟,满眼尊敬的看向霍去病,手持酒坛,带着眼泪咽下,
生是霍将军的兵,死也是霍将军的兵!
“敬将军!”
程不识叹道,
“妈的,有点想找老李喝酒了。”
.............
右北平
“哥,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
代郡守将李蔡跟在堂哥李广身后。
李广伸出老手,摩挲着城墙,温柔得似乎是在抚摸爱人的肌肤。
“嫂子呢?”
“留京了。”
李蔡闻言顿住,
堂哥都这个年岁了,说句不好听的,就应该待在家里儿孙绕膝,享受晚年生活,
只身来到边塞,恐怕再也见不到家人了。
想到这,代郡边将李蔡心中有些后悔,后悔把堂哥叫来了。
氛围太过悲伤,
李蔡转移话题道,
“哥,你知道骠骑营在边塞立下大功了吗?”
“听说了一点。”
“敢儿....”
李蔡刚要开口,忽然被李广止住,李广如电的目光射向城外,
李敢奔马而来,看清城墙上站着的父亲,
一反常态的激动喊道,
“爹!孩儿封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