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不想打扮的,你要是这么一说....嗨!您猜怎么着?我倒是想打扮了!
太子据走到铜镜前,发现拢起的一根碎发掉落在额前,
立刻回身唤来包桑,
“来人!我这头发谁给拢的?!
掉下来一根,没看见吗?!
重新弄!”
中贵人包桑今天都忙飞了,白面上满是细密汗珠,喘着跑进来,见是太子唤自己,停住,看向陛下,
刘彻脸上黑沉,重重一甩袖子,
“给他弄!”
“是,陛下。”
得到陛下同意后,包桑赶紧上前,帮太子重新打扮。
忙叨一通,父子同乘龙辇上山。
泰山中段祭天大坛,群臣早已肃穆等在那里,
卫青还是同意了李敢的提议。
明知陷阱,他们也得跳,哪怕是弃再多的子,都要把殿下弄回来!
李敢李陵父子被安排进入侍卫中,但只是类似于礼乐队的存在,昨日擦的弓没用上,所拿的弓是祭礼专用,无力得很。
终于,
礼乐声起,龙辇上山,
刘彻所乘龙辇极其华贵,需要三十二人抬上山,身后跟着绵长的车队,
所过之处,泰山的草木都被踏平。
百官中的儒生见状,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愤怒低声道,
“古者封禅为蒲车,扫地而祠,席用苴秸,言其易遵也,
何谓?恶伤山之草、石、木、花!
今日见陛下此举,此敬神乎?!”
见这儒生说话愈发大胆,其余儒生连忙用眼神示意其闭嘴,
虽然嘴闭上了,但众儒生心里的不满也跟着升起来了!
霍去病、司马相如、金日磾等人齐齐望去,不是想看陛下,是想看一眼久久未见的殿下!
龙辇停,刘彻走下,
“万岁万岁万岁!”
山上众人齐声高呼,刘彻满脸红光,深吸口气,看向祭坛,
山呼海啸间,又戛然而止,
只见太子着赤冕服,浑身不戴一物,简朴大气,细节之处,连鞋履都没穿,以示不踏泰山草木之意,
众儒生连连点头,百官也都是深情望过去,其余东宫一系,卫、霍、李等人,都不由看呆了!
就如同温润的天空,包容着一切,只要望过去,就再也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