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把皇子异紧紧搂在怀里,
“异儿,你是娘的一切,你知道吗?”
“娘亲,异儿也爱您!”
陈阿娇眼中泛起水雾,
她是毒妇,她也是个母亲。
陈阿娇随行泰山封禅,在近处亲眼看到李敢造反,也知道,刘彻是要对刘据下手,按理说,太子倒了,自己就有机会了,可陈阿娇完全没有丝毫开心的感觉,
从泰山回到长安,一路上忧心忡忡。
如果说,这个天下还存着了解刘彻的人,与刘彻自小一起长大的陈阿娇定是其一。
她比谁都清楚,刘彻是多无情冷血,既然能废刘据,如何又不能废其余补上的皇子?
而且,尽管陈阿娇不想承认,也还是要承认,刘据是最好的太子人选,对大汉,对刘彻都是双赢。
可刘彻连刘据都要废,是其他皇子多贤吗?还是说刘彻不需要太子了。
皇子异在怀中,伸出手,帮娘亲抹掉眼泪,这不擦还好,眼泪还只是在眼眶挂着,皇子异手一沾上陈阿娇,陈阿娇的眼泪就像断弦了一般,再也止不住了。
“异儿,娘对不起你。”
陈阿娇哽咽,把儿子紧紧搂在怀里,似要把皇子异重新融回肚子一般,
她被巨大的恐惧笼罩!
做为母亲,做为女人,强烈的直觉在不断告诉她,她要失去异儿了!
“娘,您别哭,是不是孩儿当上太子,您就开心了,
虽然孩儿很喜欢据哥哥,但为了娘开心,孩儿想当太子!”
陈阿娇正要开口,侍女走进,
“娘娘,宫里来人,陛下要传殿下。”
皇子异就像小大人一样,把手盖在陈阿娇的肩膀上,
安慰道,
“娘,那孩儿走啦。”
“不要!不要走!”
等陈阿娇再回过神时,儿子早就不见了。
“人都走了。”
突兀的一道男声响起,吓了陈阿娇一大跳,这是后宫,是丰裕宫,怎么会有男人?!
回头,
一个男人,一个少女。
董仲舒拍了拍小钩弋的肩膀,
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