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据是从隆虑公主的事,倒推出昭平君有问题,便想着从隆虑县财政入手,
金日磾在旁也是点头,
“隆虑县不光有税赋,因其特殊,每季还要有固定上限的铁,一年上献四次,每年供铁极多,
哪怕是打匈奴几年,需求那么大,隆虑县都从没断供过,甚至还逐年给量增加。
如若是有作假,应早就被看出了。”
京中官员配置极高,
掌钱的官员桑、金两人,都是火眼金睛,
那桑弘羊平日里没有任何兴趣爱好,就喜欢看账本,各郡县的上计都被他翻烂了,更何况还是冶铁大县,若是其中有假,早就该被发现了!
“这就怪了...”太子据唤道,“来人,去把隆虑县逐年账目都取来,细对一遍。”
太子据在心中暗道,
如若不是钱的事,那就是私生活不检点?
就因为昭平君私生活不检点,隆虑公主就大老远进京求情?
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吧。
太子据望穿长安,俯瞰隆虑县,在隆虑县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迷雾。
.........
甘泉宫
“死了?”
“是!陛下!就死在未央宫!死在殿下面前!当时宫内就只有这两位殿下!”
包桑压低声音惊恐道,
几个时辰前还是个大活人,突然就死了,未免是有些瘆人!
“大惊小怪的。”刘彻扫了包桑一眼,淡淡道,“应与熊儿没关系,看那样子早就该不行了,呵呵,朕这三姐还真好,不死在甘泉宫坏朕的名声,硬是坚持到未央宫才死。”
刘彻平淡语气中有大恐怖!
哪怕已经见惯了陛下的冷血,但却永远没办法习惯,每每再见到,包桑还是忍不住浑身发冷,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可眼前可不是区区老虎啊!
“有意思了。”
刘彻龙眸中闪过好奇。
隆虑县的一切都和窦太主沾亲带故,如果说隆虑县因冶铁被是桑弘羊重点关照,那刘彻就因窦太主对隆虑县重点关照,
其对隆虑县冶铁取用肆无忌惮,可隆虑县每次都能足数进供,仔细一想,看似正常,实则正常的不正常了。
“其实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