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骂道,
“去你妈的!”
“嘿嘿!去俺的行,别去俺娘,俺娘也没招你!”
见状,班兴看傻了,自从仆朋残了后,自己都尽量不提这事,还把他当成正常人,
可赵破奴一来,直接就往一心寻死的仆朋伤口上狂撒盐,仆朋反而是气色好了许多,
班兴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些许明悟,些许遗憾,
直到这一刻,班兴才明白,自己与仆朋最多是好兄弟,但他与骠骑营的这些将军之间不一样,
他们是手足。
仆朋断手断脚是事实,手足们不会装作此事没发生,只会笑着调侃你,“别他娘的矫情了!”
可真等到为仆朋复仇的时候,他们下手会比谁都狠!
“我没骂你娘,就骂你这傻子呢!”
“傻子骂人。”
两人斗起嘴来,一如在骠骑营时一样,经常聒噪得让霍去病大怒,把他俩臭骂一顿就老实了,
“老仆,要俺说这也还行,最起码脸是保住了,你看俺这帅脸,”赵破奴指着耳根到嘴的伤疤,“当年大将军用马鞭给俺抽的,俺脸成这样了,婆娘都不好找,俺也没像你寻死觅活啊。”
“和大将军没关系,没这道伤,你也找不到婆娘。”
赵破奴闻言大怒,
“滚你娘的!”
“唉!我娘没惹你啊!”
仆朋眼睛一亮,现学现卖。
“俺管你娘惹没惹俺呢,俺带着你和你娘一起骂!”
找不到媳妇,是赵破奴的逆鳞,谁提一嘴,赵破奴立马爆炸,
班兴在旁听得大笑,却插不进去话,
仆朋想撑着坐起,班兴下意识想伸手扶一下,被赵破奴用眼神制止,仆朋早脱力了,撑了好几下都没撑起来,又像烂泥一般摔倒在地,
“老仆,你喊俺声爹,俺帮你。”
“草!”
仆朋顿凭空生出了一股力气,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还给赵破奴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行!牛!”
赵破奴跟哄小孩一样,朝仆朋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