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哥儿,上我的马吧,那畜牲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发疯了。”
“嘶!”
“没事,”刘据翻身上马,拍了拍照夜白,“其实它乖得很。”
照夜白得意的朝霍去病打了个响鼻,给霍去病气笑了,
“这畜牲!”
山下大军正被疏散开,刘据、霍去病一前一后,两骑向长安慢行,
霍去病伸出手,手掌朝天,接了半天空空如也,向陛下高声笑道,
“据哥儿,下了一天的雪,终于是停了啊!”
刘据笑了笑,
“是啊。”
右扶风 窦家
窦富喉头发干,面上表情似笑非笑,
听着陈弈摩擦铁板似的声音念着,
“京中被廷尉署押着的皇陵官员,已开始认罪了。”
“断尾求生。”
窦富冷笑,“他们认得何罪?”
“怠职,请斩了。”
“哈!”窦富眼睛瞪大,似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事,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怠职?这是如此断尾求生的?他们哪一个不是怠职?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本就该被罚,现在又自己认罪,想着把这头绳子烧完,这事也就落下了。”
陈弈点点头,眼中多了几分历经尘世的智慧,
“其实是想着牺牲一些官职,皇陵官职中原本占九成,现在改为占六成,把这三成还给陛下,以用来平息此事。”
“呵呵。”
窦富脸上冷笑更甚。
政治交换是不错,可是不是主次颠倒了?
这看管皇陵的官职不就是皇室赐出去的吗,现在倒弄得像是他们自己的东西,还割肉还给陛下。
而且,窦富永远不明白这群人,为何总觉得自己能和陛下抢肉吃呢?真当自己是群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