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朝堂上,就不是这群武人的舒适区了。
“迁都?!陛下!不可啊!高皇帝定汉以长安为都,百十年来,长安花费了多少心血!
怎可直接弃之不要呢?!”
包弘和嘶声,见其表情极为痛苦,一点儿都不像是装的,他是真发自肺腑的难受!
刘据声音中微微生出倦意,
皱眉道,
“一个一个说,等他说完,你再说,你们都一起说,朕哪里能听得清?”
包弘和还要开口,被莽夫李敢直接喝住,
“你再敢开口!本将军撕了你嘴!”
其余武将,纷纷朝着包弘和怒目而视,包弘和噎住,心里怒道,
谏官就是要说话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
可,思想斗争反复多次后,这句话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终究是不敢说出口,
谏官以被皇帝斩为荣,可不愿意被武将收拾啊!
朝堂上是贪吃蛇,一物降一物,谏官能说的前提是对方能听懂他说什么,像李敢、赵破奴连听都听不明白,纯莽夫一个,谏官有劲使不出啊!
而且,整不好就是被一顿揍!
包弘和可不敢以为李敢只是说说,此时汉人质朴彪悍,朝堂上打完嘴炮,回家路上一般都还有一场,
包弘和噎住,王温舒看不下去了,
皱眉道,
“李将军,您未免有些逾礼了,总不能不让谏官说话吧。”
“是啊!哪有堵人嘴的?”
“和他们共坐,真是有辱斯文。”
“呵呵....”
其余几个谏官纷纷开口附和。
赵破奴喝道,
“什么鱼礼!礼鱼的!俺听不明白!”
王温舒瞪大眼睛,被怼的没话了,
他见过的人,都是以没文化为耻,却没见过赵破奴这样的人,没文化,不以为耻,反倒还挺自豪的!
“再废话,俺亲自动手,等会下朝,连你一起打了!”
“放肆!”
刘据实在听不下去了,怒喝一声,
赵破奴立马蔫了,刘据怒视赵破奴,
批道,
“你个莽夫!当这里是哪里?!
当着朕的面威胁朝廷命官!还要好勇斗狠!
你眼里还有朕吗?!”
赵破怒嘟着嘴,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