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日头一出,雪就融了,
还没饱眼福的官员们,求着陈画师再于纸上重作,把陈画师家的门槛踏了三天三夜,去了上百号官员,什么法子都用了,偏偏陈画师就是不画,
他说,再也没那心境了,不如不画,强行画出反倒是糟践了原来那幅,这才是大家啊。”
“呸!”赵破奴从裤裆里掏出个酒壶,扔给仆朋,仆朋皱眉闻了闻,带股尿骚味,
赵破奴解释道,
“没招!家里娘们管着老子喝酒,俺就把酒藏身上,时不时的抿一口,过过嘴瘾。
陈良器还混起来了,可没见他有什么功劳,真正的功劳,那都是在沙场上一刀一刀砍出来的,他们这帮人,俺看着都不行!”
仆朋呵呵一笑,没和赵破奴说什么,君子和而不同,
在他看来,陈画师如此的绝技,可比他们这些糙大头兵,来得稀罕多了,
“对了,你那幅也做完了吧。”
“嗯....咕咚咕咚。”
仆朋没敢对壶嘴儿喝,悬在半空往嘴里倒,酒水成溜儿射进仆朋嘴里,一滴没漏,又反手把酒壶扔给赵破奴,
见状,赵破奴嘟囔道,
“娘的!你还嫌乎上俺了,俺还嫌乎你呢!”
“陈画师给我画的是守宫。”
“守宫?就是四脚蛇呗。”
守宫为壁虎别称,曾有术师喂食壁虎七日丹砂,满七斤再研磨成粉,点在女子身体上,可永远不褪色,除非是破了贞洁,守宫砂才会退掉。
当然,陈良器以守宫喻仆朋,跟守宫砂没啥关系,仆朋本死囚出身,活一天算一天,更不需练童子功,贞操早没了,
守宫,是用断尾再生,来激励仆朋。
“是,”仆朋摸了把脸,掐着手指数道,“别说,陈画师看人还挺准,画侯爷是凤,画霍光是麟,画李敢是狼,画窦富是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