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思绪不由飘飞,
想到一事,
自己跪着的地方,便宜老爹跪过,爷爷跪过,孝文帝跪过,惠帝也跪过,但也只有这寥寥几人,毕竟,能跪在这的条件太苛刻,
汉家皇室的嫡系血脉。
为皇帝者,或将为皇帝者。
二者缺一不可。
想着他们也都像自己一样,恭敬的跪在这,仰视着高帝灵牌,
只是不知,他们在这时想什么呢?
等下次见到便宜老爹,一定要问问!
“混账!都他娘的是混账!”
韩增把头带丧气的扯下,狠踢了一脚积雪,望向身边的公孙敖,抱怨道,
“老哥,你评评理,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儿?!赈灾济民,是个人都知道要好好办,可他们倒好,在这儿拖的不能再拖了!
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回头就给你使绊子!这事还能不能办?!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公孙敖听着,
笑道,
“人家的意思明白着呢,朝廷下来人把赈灾事儿都给包了,不就是用不着人家了吗?
人家想着反正你们要办,那就都办了得了。”
韩增本想是找公孙敖诉苦,一起蛐蛐两句,谁曾想,公孙大哥非但没帮着自己骂这群地方官吏,反倒是还替他们说话,
不由语气重了些,
“公孙大哥,听说你昨晚找他们喝了一晚上酒,行啊,也还喝出感情了是吧?
说话都帮着他们说。”
“唉,”公孙敖搓了把发红的眼睛,“兄弟啊,话不能这么说,老哥这不是回答你问题嘛。
你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就回答你。”
韩增愣住,刚才公孙敖说的话,他都没入耳,现在冷静下来一琢磨,还真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