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群饿了好几天的灾民吃饱,这得用多少粮啊?要知道他们的肚子可是无底洞,再说了,要如何分辨谁真是灾民,谁又是来骗赈灾粥的?
任宫一脑袋问号,竟一时不知道先问那个,
支吾半天,
才试探性的问出口,
“这是...殿下的意思?”
“不是,”赵采风摇头,“殿下没说什么,这是我的意思。”
“采风!要不你再想想吧!”
“不了,干活吧。”赵采风顿了顿,“我赌一次!”
任宫愣住,
“你赌什么啊?”
“我赌孟子说得对!”
建章宫
张贺急匆匆走进,脸上是从没见过的慌张,
“陛下!”
刘据似乎早有准备,拍了拍二皇子刘弗的肩膀,示意他先离开,刘弗听话起身,
“父皇,那儿臣先退了。”
走过张贺身边时,刘弗还朝着张贺点了点头,算是问好,这一举动,不知为何,让张贺心中五味杂陈。
待到二皇子刘弗离开后,
“何事?”
刘据低头瞧着刘弗没写完的字,摘的是诗,只写了半句“孝子不匮....”刘据提起笔,接着写完后半句,“永锡尔类。”
孝子不匮,永锡尔类。
前半句歪歪扭扭,后半句神采飞扬,
刘据皱眉看了会,推到一旁,
“说吧。
朕刚用完午膳,你就来了,你也算是体恤朕,生怕等下你说完后,朕连饭都吃不下了。”
张贺嗓子发干,
“陛下,水和县民变了!!!”
刘据猛地抬起头,他力求赈灾第一要义是维稳,尽管默许了太子犯错,可还是低估了他闯祸的能力。
但,到底是天下共主,情绪又瞬间归于平静,龙眸似大海平稳,可还是被张贺看到了,平稳大海背后的暗流涌动,
“继续说。”
“霍相似乎早有准备,直接就调两县人马给平稳了,现在水和县划归霍相亲管,赵采风被霍相收了,看那意思要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