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马,奏书怎么说?北凉侯真死了?”
“谢司马,北凉侯怎么死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面对众人的催促,谢司马并未出声,认真仔细看完,眼中闪过愕然之色,眼神满是复杂,随即幽幽长叹一口气,才将奏书递还给尚书令崔易。
“好了,奏书诸位都看完了,内容也都知道了,都说说吧,后续的事情该如何解决?”
大殿之内朝廷大臣连番传看着奏书,见众人看得差不多了,龙椅之上皇帝赵胤才出声询问道。
“回皇上,叛贼北凉侯伏诛,确实大喜,解决朝廷一大患,但北凉侯尸首和剩余的北凉叛军,那北凉侯世子竟然阻拦和包庇,其是何居心,还望皇上严查”。
礼部尚书郑尚,面色带着愤怒,出列躬身抱拳对着皇帝赵胤开口道。
“皇上,没有经过皇上和朝廷允许,那北凉候世子居然私自调动剑南大军,其还有没有把朝廷和皇上放在眼中,其私调大军,罪同谋反,还请皇上召北凉侯世子回京问罪”。
户部尚书萧玄,也对着皇帝赵胤躬身抱拳道。
“皇上,现在北凉侯世子掌握陇右大军,不得不防,请皇上召北凉侯世子入京,不然其就是下一个北凉侯,迟早要反…”
“皇上…”
“皇上…”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没有任何捷报的欣喜,反而都是一片针对北凉候世子柴赢的斥责之声。
“哼,北凉侯伏诛,钦差驸马柴赢乃是首功,北凉侯既已伏诛,身为人子,只想父亲尸骨入土为安,乃人之常情,乃礼法,乃孝道,何错之有?亏你还是礼部尚书,礼被你学到狗身上去了…”
众人争先恐后纷纷指责柴赢罪名之际,工部尚书范历走出,面色愤怒,目光扫过众臣,最后指着礼部尚书郑尚大骂道。
“范历你…你这么为那北凉侯世子说话,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一工部尚书为他如此开脱?”
礼部尚书郑尚闻言面色愤怒,但眼中眸光一转,对着范历厉声质问道。
“哼,钦差驸马未给过本尚书任何好处,本尚书只是看不惯尔等嘴脸,朝廷危难之际,不见尔等出谋划策,只顾相互推诿,而现在有人力挽狂澜,却要被尔等攻讦,背上莫须有的罪名,真是让功臣寒心,让天下人寒心,尔等丑陋嘴脸,真是让人作呕,本尚书耻于与尔等为伍,呸…”
工部尚书范历面色愤怒指着众人说罢,口中一口唾沫吐出。
“范历小儿你…好,范历你真是一张好嘴皮,真会替人开脱,北凉侯尸首之事暂且不说,那北凉侯世子阻拦朝廷大军围剿北凉叛军,和私自调动剑南大军之事,你范历又如何替他开脱?”
礼部尚书郑尚面色恼怒,手指指着范历厉声质问。
“就是,私自调动大军,朝廷重罪,罪同谋反,他北凉侯世子是想干嘛,想谋反不成?”
“就是,就是,你范历是不是一伙的,皇上,臣请求治范历之罪…”
“皇上…”
礼部尚书郑尚话音刚一落下,周围众臣也个个对着范历怒目而视,纷纷口中出声。
“哼,钦差驸马阻拦朝廷大军围剿叛军?首先谋逆主谋北凉侯和主要叛将已被诛杀不说,其他普通将士不过是是被裹挟,算不上谋反,你郑尚难道想把北凉几十大军全杀了不成?全杀了谁来守卫陇右,谁去防备胡人,另外北凉大军不过折损前军,还有几十万大军,你郑尚围剿得了吗?再引发叛乱怎么办?谁负责?你郑尚负责吗?”
“至于调动剑南大军,驸马乃朝廷钦差大臣,如皇上亲临,何来私自调兵之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事急从权,不调剑南大军如何能出其不意打败北凉大军,如何能诛杀北凉侯?靠你郑尚老狗的攻讦吗?”
范历手指着礼部尚书郑尚,破口大骂。
“你…放肆,范历小儿你辱老夫太甚…”
礼部尚书郑尚被范历一通臭骂,口中差点一口老血喷出,眼看说不过,面色恼怒说着便想动手。
“来,郑尚老狗你来,打本尚书一下试试…”
“好了,肃静,朝廷重地,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被范历一通臭骂,仿佛感觉其也在说自己的皇帝赵胤,面色也是有些恼怒,眼见二人要打起来,立马怒声道。
“皇上,其它事先不说,但陇右大军,现在北凉侯世子手中掌控,朝廷如不妥善处置,恐怕其就是下一个北凉侯,这并不是本尚书攻讦”。
户部尚书萧玄,眼神冷冷看了一眼范厉,对着皇帝赵胤抱拳道。
“此事,诸位大臣怎么看?是召北凉侯世子回京,还是派哪位大臣前往陇右接管军权?”
皇帝赵胤闻言也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目光看向众臣,询问出声。
“皇上,各位大臣,诸位恐怕还忘了一件事,萧尚书邀请南下的胡人,现在正在边境虎视眈眈…”
一直闭目养神,没有理会大殿之内争吵的谢司马,缓缓睁开双眼,一双虎眸目光扫过众人,看向皇帝赵胤,口中语气不明,淡淡出声。
“召北凉侯世子回京也好…”
“朝廷派人前往陇右接管军权也罢…”
“现在告诉本司马,谁人解决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