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张香兰咬牙切齿道:“继续说,还有呢。”
傻子表达能力有限,说不清的就比划,他用手解开上衣:“脱了这里脱裤裤,脱大宝的,脱你的,手手摸这里,妈说,你要不让,就打,推到咬。”
张香兰忍住恶心:“再然后呢。”
傻子忽然嘿嘿傻笑起来,低头扭捏指了个地方:“那里舒服。”
张香兰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傻子没有羞耻感,骄傲地道:“妈碰了,妈不让我告诉你。”
再往下的话不用问了。
上个世纪的农村,什么样的龌龊事都有,但为了教儿子洞房亲自上阵的........这是怎样的娘。
张香兰心中一阵悲凉。
第二天一早,张香兰向往常一样,表情平静准备早饭,不出所料,余光瞄到周家珍的身影鬼鬼祟祟去了傻子屋里。
没一会,一脸失望走了出来。
有老鼠威胁,让傻子说什么就说什么,但以后呢?
张家两兄弟就这么一个傻儿子,传宗接代的重任,张香兰能躲一天,躲不了一辈子,以这家人的品性,能不顾人伦亲至教儿子房事,毫无底线可言。
早晚有一天,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吃过早饭,张香兰挎着篮子去了菜地。
很多天没见王向东了,张香兰不懂高考到底怎么回事,上一次见面,明明高考结束了,王向东却说还得继续看书。
张香兰深信不疑。
从接受王向东那天起,她就没有回头路,王向东是她生活中唯一的希望,唯一能够拯救她的人。
在菜地等了半天,没看到王向东身影,张香兰不得已,咬咬牙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和王兴东关系不错的知青,见到张香兰,他挠挠脑袋:“王向东走了。”
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但王向东解释过,知青素质比农民高,都非常同情她的遭遇,知道了也没事。
张香兰丝毫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出工了?”
“不是。”知青犹豫了下,“他回家了。”
张香兰以为听错了:“回家?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知青和村民,就像两个世界,立场不同想法也不同。
很多知青下乡后谈起了恋爱,这几年随着政策变化,陆续有人回城。
城里和乡下,又是两个世界,有户口限制在,分离在所难免。村里人会骂一声狼心狗肺现代陈世美,而知青,却更能理解其中滋味。
城里,不仅代表体面生活,还有分别太久的父母亲人朋友。
王向东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这位知青硬着心肠道:“他不回来了。”
菜篮子从张香兰手里掉到地下。
知青知道张香兰的遭遇,顿了顿道:“王向东他有苦衷,你自己抓紧想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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