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星：？？？
“不可以。”
“再见，晚安。”
砰的一声，霍德尔被毫不留情地关在卧室门外。
他看着紧锁的门，摸了摸唇，心态很好。
今天不行，他可以明天再问一遍。
***
周末一眨眼就结束了，周一一大早，交完作业，同学们没有像往常那样吵吵闹闹，几乎所有人都在专心学习。
这周是高三上的最后一周，周六周日考完期末考试就正式放寒假了，大家都在最后冲刺。
林南星咬着笔杆，认真刷题。
詹明志摸了过来，放下一只满满当当的笔袋，神神秘秘地说：“我有几个宝贝，要和大家分享。”
林南星解着题，头也不抬地问：“什么宝贝？”
“就这些。”
詹明志打开笔袋，从里面拿出各种学习用品，黑笔、铅笔、橡皮、胶带等等。
他数了数量，按分成好几堆，一样样地解释过去：“这个是咱们学校传统的期末考必备笔，这个是我哥推荐给我的，考神橡皮，还有这个这个，是我庙里买的逢考必过胶带……”
每一样都有来头，林南星没空听他全部介绍，听了几秒便潜心学习。
等他刷完半张卷子，詹明志也讲完了，把桌上几小堆东西分给大家。
“这个是林小少爷的，这个是爸爸的，这是卢克……”
分完东西，他乐呵呵地拿出手机，问道：“开黑么？”
林南星诧异地看着他：“你不学习么？”
詹明志笑嘻嘻地说：“学啊，我先放松一会儿。”
林南星才不信他的鬼话，按詹明志对游戏的痴迷程度，玩了根本停不下来。
赢了还想赢，输了要赢回来，就没有主动不玩的时候。
他点点桌上的笔：“趁现在多刷几道题，不要浪费花钱买的笔。”
“害，”詹明志摆摆手，理直气壮，“我买这些不就是为了能考出好成绩么。”
“要是还让我自己拼了命的学习，那不是白买了。”
很有道理，林南星没法反驳，只能简单粗暴地拒绝他：“我不玩。”
“那好吧。”
詹明志叹了口气，没得躺赢了。
他扭头问霍德尔：“爸爸，玩游戏么？我带你飞。”
霍德尔这两天沉迷刷短视频，很久没有玩游戏了，点头道：“玩。”
“来来来。”
詹明志打开游戏，组了霍德尔：“等等，我对象也在，我拉她。”
霍德尔应了一声，垂眸看见了他们的头像。
一男一女，仔细看看还和本人有点像。
情侣头像。
詹明志嘿嘿一笑：“我们俩头像好看吧。”
霍德尔没说话，偏头看向林南星。
林南星沉迷刷题，无法自拔，没有注意到霍德尔的目光。
“开了开了，爸爸你怎么不动了？卡了么？”
霍德尔收回视线，开始打游戏。
开局一分钟，他就死在中路了。
他点开队友界面，游戏里面不能看头像，但能看到两人的ID。
【余悸。】
【心有余悸。】
一看就是情侣。
“哈哈哈，对面都在说我秀恩爱，我就秀了怎么样。”詹明志得意洋洋，有对象当然得秀。
霍德尔面无表情地切出游戏，点开微信，看了看自己的名字，又看了看林南星的名字。
【小星星呀。】
【H.D。】
完全搭不到边。
头像也没什么关系。
他紧抿着唇，默默地改名。
【小霍霍呀。】
“卧槽卧槽，爸爸你人呢？”
霍德尔改完名字，满意地回到游戏：“来了。”
早上班主任要开会，数学课和语文课都自习改错，詹明志和霍德尔玩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游戏。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前往操场上体育课。
林南星放下笔，侧头看霍德尔。
詹明志都走了，他还在玩游戏。
林南星凑过去看了看，霍德尔点开游戏的个人主页，又关掉主页，再点开主页。
他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霍德尔皱眉：“我改名字，为什么没有显示？”
垃圾游戏。
改名字很快就会显示，很少会有bug。
林南星问道：“你在哪儿改的？”
霍德尔：“微信啊。”
林南星解释道：“游戏的名字是要在游戏改的，微信改没用。”
霍德尔应了一声，点开个人主页，开始改游戏名字。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温玚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他们都不出来，索性走了进去。
他一眼就看到几人桌上同款文具。
同样的丑。
温玚惊了：“这都什么东西？”
“老詹送的，逢考必过，考的全会，蒙的全对。”简至轩开口道。
温玚一脸惊讶：“你们都信这个？”
“不信，”简至轩摇头，“我唯物主义。”
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
林南星也有些诧异，没料到吸血鬼都唯物主义。
他好奇地看向卢克，卢克实话实说：
“以前受王守仁影响，唯心，现在没什么唯不唯了。”
温玚笑了笑：“只要让我绩点高一分，我可以唯北江二中主义。”
“北江二中的建校者姓陆，严格算起来，还是陆九渊的后代。”卢克笑着说道。
他对历史很有研究，对北江二中的校史也一清二楚。
林南星笑道：“陆九渊和王守仁都是主观唯心主义的代表人物。”
“主观唯心主义是什么来着？”温玚跟不上他们俩，有点懵了。
霍德尔改完游戏ID，听见的便是他们几人在聊唯X主义。
他听说过，具体内容是什么，便不清楚了，根本插不上话。
见林南星和卢克聊得很开心，霍德尔板着个脸，冷冷地看向卢克。
接收到他的死亡视线，卢克连忙起身：“快上课了，我们快去操场吧。”
说完，匆匆跑出教室。
温玚敏锐地嗅到一股陈年老醋味，冲着林南星挥挥手，跟着简至轩一齐出发去上体育课。
林南星没有注意到男朋友的神情，他转着詹明志送的笔，还在思考唯心主义的历史。
霍德尔凑过去，慢吞吞地说：“我也唯的。”
什么东西？
林南星疑惑地扭头。
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对方眼里映出的自己，霍德尔忍不住偷亲了一口，有些害羞地说：
“我唯林南星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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