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自我意识？

  时间是生命流逝？

  方源正在对时间冥思苦想之际，却突然得到道思维异样的能量反馈。

  “魔蛮铊？”

  方源思维正处在深度思索时间的紧要关头，因此忽略了对道思维的感应和关注，下意识就以为是魔蛮铊那边出了问题。

  谁知道刚睁开眼，却发现是赤初訫和苦菩提两人起了反应。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好事，因为两人要突破了，吸收元气的速度和量度都增强了好几倍。

  所以道思维拦截庇护反倒成了两人的阻碍。

  推演无果不强推，思考问题无头绪，不可再强思，避免慧极伤神。

  所以方源不再推演时间，而是专心调控笼罩赤初訫和苦菩提的小道领域，替两人调配适量的元气强度，以顺利突破晋级。

  毫无疑问，有着方源保姆式的铺助，赤初訫和苦菩提两人的晋级是无比顺畅的，犹如水到渠成一般。

  两人需要多少元气量，是否需要加大元气刺激，凝压身体，修炼心灵，方源道思维洞察细微，可以做到无微不至。

  让两人在提升修为之后，可以相对完美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实力，免除了再修炼，再适应体内晋级的元气和身体，可谓是晋级打牢基础两不误。

  而方源之所以这样做，也算是弥补自己差点害死两人的过失。

  虽然已经救回两人的性命，但两人的意识却已被损伤，记忆也流失了不少，可能会因此改变记忆，改变原本的性格。

  这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变好变坏。

  所以方源心里是有着愧疚之感的，也正因为如此，方源才用道思维铺助两人最大化，最效率的晋级，算是最大化的弥补损失，填补过错。

  这件事情已然对方源的道心起了作用，道心有了一丝裂痕，需要以后去弥补。

  也正因为如此，方源的道思维才没有以前通透，不像以前，几乎只要是想，就可以把万事万物给推演出来，得到本质结果，根源真相。

  而这也是方源无法完全推演出时间的本质和根源的主要原因。

  时间这个问题，方源冥冥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就仿佛蒙了一层看似非常薄，却怎么也捅不破的膜。

  方源感觉自己已经无比接近真相，只要再往前推一步，就可以得到本质答案，但任凭他如何努力，就是没法往前推一步。

  仿佛前面是一道无比厚实的玻璃门，又仿佛时间的答案在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隔着一道空间之门的异度空间。

  这就是道心有裂痕的恐怖，也是道有一丝破绽，不再完美无瑕的副作用。

  而这还是一道极其微小的裂缝，若是裂缝再大一点，或者完全裂开，那可想而知……

  所以道心不能失，不能破，一失一破，那么想再修圆满，那就千难万难了。

  方源只是这么一道无比细微，甚至算不上裂缝的道心有一丝障碍，都让他生出此生都无法修补的绝望之感。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再弥补也弥补不了已经造成的损害。

  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复返，道只会向前，不会往后，失去了道，破裂了道，从何去让道再转回去，变成没有破裂之前的道？

  若不能再变回原道，又从何处把破裂的道给修补完全？

  人只有一个道，那是本我之道，一旦失本我之道，那么还能再修本我之道么？

  本我之道已存在，那么想重修完美，只有完全抛弃。

  但抛弃了本我之道，自身还是本我么？

  这不是自己把自己毁灭，犹如人类自我了断，自杀，从而去重新做人么？

  重新投胎做人，那么这还是原本的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