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神跟大嫂去厨房串糖葫芦,楚风一出溜钻出去,蹲在苗圃前飞快的扯下一只青苗正要往回走,他突然福至心灵,拈着青苗搁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好似有一股草香。
楚风犹豫片刻,往厨房那边一瞟,大神正依在门上,跟里面的人笑笑。
他紧走几步,离开丝丝缕缕的恶臭味,再拿着闻还是草香这青苗本身并无恶臭。
想起县衙里那一堆残破尸体,他突然背后一凛
太子殿下见他磨磨蹭蹭,也跟了出来“怎么了”
楚风跳到苗圃边,把那棵青苗仍旧插回原处。
他推着殿下返回屋内,低声道“青苗不臭,那片苗圃里埋着东西”
两人胃里一阵翻腾,连手里的茶都不敢喝了。
这时大神已经跟乌头儿的妻子乌头氏出来了,经过苗圃,两人默契地紧走几步,避之唯恐不及。
进屋后,大神将手中的糖葫芦分给他俩,四人一人一串。
楚风跟太子面色惨白,根本咬不下去。
大神只顾跟乌头氏调笑,啃了半就啃下一只山楂。
又坐了一盏茶功夫,院里传来敲门声。
乌头氏脸色一变,皱眉道“我家相公回来了诸位少坐,我去开门。”
完一口吃下最后一粒山楂,把竹签儿往桌上一撂。
博灵均和楚风心里升起一种莫名惭愧,好像占了人家乌头儿莫大的便宜。
大神却云淡风轻,津津有味地咬着山楂糖衣。
乌头儿夫妻俩站在院里窃窃私语几句,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经过苗圃时,乌头儿逗留了很久,脑袋轻轻点着,果真像在数青苗。
数完后,可能没有发现异样,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回来了。
博灵均他们赶紧站起来,做出谦恭谨慎的样子。
双方互相行了礼,打眼一瞧乌头儿五十岁左右年纪,须发灰白,身量中等,肩背挺直。
他扫了一眼三人手中的糖葫芦,嘴角爬上一抹冷笑。
“拙荆就爱做这种东西叫三位郎君见笑了”
楚风跟博灵均脸胀的通红,这是才发觉乌头氏竟然没给男主人准备一串儿。
申屠康大手一挥,道“夫人做的甚是美味,也是我们三生有幸,正巧赶上了”
呦呵,这尼玛不是找打的节奏吗
博灵均偷偷了一眼乌头儿,只见他拈须而笑,意味深长。
怎么也不像是被扣了绿帽的表情。
难道这厮很迟钝
申屠康又道“劳烦大夫给我兄弟拿几付药,他赶了风寒,嗓子肿痛,难受的很”
博灵均当即装出晕头转向的模样,弱柳扶风地伸出手腕。
乌头儿隔空伸出三指,搭在他脉上诊了诊。
又叫他换另一只手。
号脉号了足足一分钟,神医咂嘴嘬舌,露出一些怪表情。
“敢问郎君家中有几房妻妾”
这尼玛
博灵均脸上一热,张了张嘴
乌头氏代为回答“嗳,可不敢乱,这位郎君还未娶妻”
神医扫了他一眼,夸张地“哦”了一声。
这是想糊弄老子
博灵均做出惴惴不安的样子,问“大夫但讲无妨”
乌头儿摇头晃脑,道“郎君本是好体质,日日挺银枪,夜夜作新郎也协只不过”
博灵均垂下头,脸红脖子粗。
老子看个感冒,又没挂男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