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头氏惊魂甫定,老老实实想了一气,道“三日前,我丈夫把那脸上长瘤的人带回来时,雇主少了这个忠仆,想教他去顶上,他舍不得家室,又怕那洞穴,就一口回绝了哦,还有一次,他送了个活人上去,见那瘤子脸拖了个病痨鬼出来,赤条条的,浑身紫斑,就直接按到污水里淹死了”
廉太守灵光一闪,问“什么样的紫斑”
乌头氏摇摇头,茫然道“记不清了,两个多月前的事,好像就是紫斑”
她皱眉想了想,道“这个月初的时候,他跟我抱怨这买卖做不成了,雇主疯了一样干完这个月就金盆洗手,去别处谋生”
廉太守看着账簿末尾,问“为何这个月他杀了这么多人”
妇壤“是了这个月雇主催的急,要的都是血,活裙不急着要了”
廉太守下意识地看了路县令一眼别人都满脸惊诧,夹杂着些微恐惧,他却神游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县令路县令”
连叫两声,路鸣安才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看过来。
廉太守这才发现他不是神游物外,他是吓傻了
一瞬间他很愤怒,特别想责骂这人一顿,忍了忍,还是没出口。
最好不要打草惊蛇,蛇跑了,再逮就难上加难。
“路县令,你若身体不适就先出去吧,现场也快查完了”
太守突如其来的关心令路鸣安浑身不自在,他也是在撑不住了,张开嘴轻轻“哦”了一声,就踉踉跄跄往外走。
站在旁边的邹都尉道“路县令慢行,我送你回去”
完,他转头对廉太守使个眼色。
两人之间的默契还在,他知道邹鸿这是要去盘查一番,就点点头,道“去吧”
邹都尉跟路县令一走,众人开始七嘴八舌议论道“这路县令一定是被吓坏了,治下出了这么多凶案,简直比我朝开国以来所有的案子都多。”
“嗯,是啊,县衙门口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他竟然毫无察觉,也是心大”
有几个精明的声提醒道“别了,太守还没话呢”
有人反映过来,怕嚼舌根的传到路将军那儿,后悔不迭“唉呀,是了,这是没碰到自己头上,否则,咱们可能还不如路县令淡定呢”
“这贼夫妻合该千刀万躬”
廉太守咬牙等着,直到他们自己收了声,才下令道“把乌头氏押如大牢把这些尸体抬到义庄,张榜教人来认尸”
话音刚落,门口就闯进两个军官“太守,洞口的污水排走后,发现淤泥里沉着数十具尸体”
众官员发出一声“啊”
廉太守揉了揉眉心果然不出所料。
他沉声问“发现多少尸体”
军官答道“正在往出挖太子殿下请大人过去”
廉太守只觉背后一阵森寒,他紧了紧紫貂披风的领口“好,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