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平静的如常,让程野严重怀疑自己是车祸后遗症,出现幻听了。
旁边的大锣终于吃完了泡面,从抽屉里的一大包抽纸里抽出来一张擦了擦嘴。
看到他家野哥一脸凝重的盯着黑板,要不是了解野哥的性子还真以为他在听课。
大锣吧英语书最后一面空白的撕了下来,拿起笔唰唰的写了一行字。
程野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中,刚才那个是幻听吧
想到自己感冒发烧,出现幻听也是情有可原,想到这里程野放松了不少。
反正总不能是见了鬼吧,就他能听到一堆人在说话,想一想都不可能。
一张被叠了又叠的白色小方块顺着完美的抛物线端端正正的落到程野的桌子上。
大锣在旁边挤眉弄眼的模样,程野一时间好奇他到底要干什么,慢慢的打开了那张纸条。
只见上面写着
野哥,你到底是被啥撞到的
大锣是真的好奇,他是一个车迷,理想就是以后毕业了去他家的车行当一个修车工。
被他爹好好地表扬了一番,听他说只想修车不想继承家业,又给狠狠的揍了一顿。
野哥那伤口在小腿位置,他实在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车,首要要底盘低,其次要跑得慢。
要是底盘低的跑车那更本就不可能,速度对不上,一般的车那就更不可能。
想起那天,程野觉得一定是自己这几十年来最倒霉的经历。
过了一会儿,纸条被扔了回来大罗打开,上面赫然是程野那放荡不羁潦草的两个大字。
“校车。”
大锣死活不信,觉得野哥是在敷衍他,虽然他们学校没有校车,要么做公交要么有人接,但是他见过别的学校的校车啊,底盘根本没有那么低。
不可能,野哥我最了解车了,到底是啥车呀,好奇死我了,睡觉都不香了。
大锣那微胖的脸上一脸忧愁,一副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
程野一脸黑线,写了火车头三个字丢了过去。
这回够清楚了吧,这市里面也就只有幼儿园的校车是火车头的。
还好,老子脸皮够厚
大锣震惊的看着纸条上的几个字
,一时间他的表情千变万化,快到程野都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怎么个意思。
过了好一会,大锣对着拿着书掩面朝着程野无声的说了两个字。
牛逼
我草草草,野哥真牛逼,不愧是野哥。
待会下课了一定要告诉他们,他们估计得惊掉下巴
“等等你说什么”
程野的声音淹没在巨大的下课铃声之中,伴随着班长的起立大家带着兴奋的和老师告别。
本就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这群正在长身体的同学们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一下课就如脱了缰的野马撒了欢的冲向食堂。
人群中大锣冲在了最前面,还不忘回头冲着程野喊道“野哥,你想吃啥发给我,我等下给你带啊。”
余音未到,人已经没了影儿。
啊啊啊,冲啊。吃肉啊啊啊啊。这声音有点像那个平时腼腆害羞的英语课代表。
等下一定要抢到辣子鸡。这声音有点像副班长吴瑶瑶
今天吃啥,花菜还是西蓝花,要不还是花菜吧,昨天吃的西蓝花,可是昨天那个西蓝花也好好吃,啊好纠结。
这绝对是个选择困难症自白
一时间教室内就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还在做英语试卷的易原鞅,另一个是他旁边面容呆滞的程野
程野此时正在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