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区一栋拥有游泳池和高尔夫球场,豪华别墅的书房内,身穿长袍,胸前挂着一块怀表,精神俨然的金爷正在笔走龙蛇的写着一副毛笔字。
正当这时,一个模样体态发福,面色阴沉,看起来城府极深的中年男子走进了书房之中。
金爷听到动静后,他将毛笔搁置在砚台之上,扭头看向了来人沉声道“茂林,你这么急匆匆的过来,究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茂林踱步走到金爷身旁,他目光幽然的俯身在金爷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金爷听后勃然大怒,他一把抓过刚写好的一副字挛成一团扔到了地上,大骂一声,“这个房海波也太不懂江湖规矩了,祸不及妻儿,他却抓了我的女儿,这是逼我这把老骨头跟他拼命呀”
茂林语气平和道“金爷您先消消火,房海波之所以抓小姐,无非就是想逼金爷退出对新泰大厦旁边那块地儿的争夺,小姐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金爷长出一口气后,对茂林道“这事情你怎么看”
茂林咂摸了一下嘴唇,冷笑一声道“房海波之所以在新城市混的这么大,无非就是因为搬驼子生意利润丰厚,我们要是把他的搬驼子生意给搅黄了,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底气跟我们斗了”
“我就怕房海波那楞头青狗急跳墙对美玲动手呀,你也知道我这辈子就一个女儿,赌不起呀,要是女儿没了,我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家业有什么意义呢”金爷点燃一根红梅,眼神中闪出一丝忧虑之色道。
茂林低头沉声道“由于金爷最近老是派人去丽都闹事,房海波迫于压力把日进斗金的丽都都给关门了,若是金爷主动去讲和,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呀”
金爷长出一口气道“茂林你不必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帮我安排一下吧,我要和房海波好好谈谈”
茂林阴险一笑,拍了拍手,书房门外呼呼啦啦的涌进来一大群人,其中有一个一米八左右,胸口纹着一头,獠牙显露野狼,子弹头的男子,和一个身穿黑色风衣,面容冷艳,扎着一个小辫子的女子。
茂林从中山装口袋中掏出一盒白芙蓉,点燃抽了一口,冷笑一声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金爷您老了,有太多顾虑,我们这些兄弟跟着你该如何发展呀”
金爷看着突然闯进屋中的一群人,他看着茂林一脸落寞的叹了口道“没想到我金世忠英雄一世,老了老了,祸起萧墙啊”
说话间,金爷迅速抽开书房抽屉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指向了茂林,毫不犹疑的扣动了扳机。
不过手枪并没有传出枪响的声音,茂林脸色阴沉的笑了笑,“金爷,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敢对您动手呢,您就放心好了,等您走之后,我一定会吃下新城区这块大蛋糕,并想办法保证小姐安全的”
说话间,茂林对身旁的一行人摆了摆手,霎时,子弹头男子从腰间拔出一把,一个箭步冲到金爷面前,一刀刺捅进了金爷的肚子里。
只是瞬间,金爷双目圆睁,仰面倒在了血泊之中。
茂林露出几个洁白大牙,嘴角勾勒一抹阴险笑容,他冲身后几名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金爷的尸体处理干净,然后对身穿黑色风衣,面容冷艳女子道“隐娘你去把那经过阿彪找上门的三个潮州佬带进来吧,我有事情要问一问他们”
“是茂叔。”
身穿黑色风衣女子应了一声,然后踱步走出了书房之中。
不消片刻,在身穿黑色风衣女子的带领下,三个潮州佬走进了书房之中。
茂林抽了一口白芙蓉,他看向明显断了一只手,体态肥胖的潮州人道“你说你们知道房海波手底下搬驼子人生意的具体位置”
体态肥胖潮州人阴沉着脸,一脸怨毒之色道“我和几个伙计去参加过几次房哥手下阿诚组织的赌局,每次都是在康桥镇上,据我估计他们的搬驼子的据点应该在康桥镇一带”
茂林踱步走到书房的桌子旁坐了下来,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沉思片刻,开口道“他们搬驼子的一共有多少人呀”
一旁一脸精明模样的潮州人开口道“我们几个去参加他们那边的大局时,看场子的总共有七八个人,算上服务员,场子里抓千的,也就撑死二十人吧”
茂林将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看向一脸精明模样潮州人道“你们是怎么和房海波手下的搬驼子生意接上头的”
一脸精明模样的潮州人咳嗽了一声,眉头皱了皱,是一个新城区开古玩店名叫猫老九的人负责跟我们这些赌客接的头,不过他只接熟客,生人要想混进赌局里恐怕很难。
茂林拿起书房灶台上的毛笔,他摊开一张宣纸写了一个财字,然后又写了一个死字,让子弹头男子和身穿黑色风衣女子看了看,然后对模样精明的潮州人开口道“你带我着我手下的俞亮和隐娘去见猫老九,他们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模样精明潮州人朝茂林点了点头,看了身旁两个潮州人一眼,三人脸上均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时身穿黑色风衣女子看向茂林道“茂叔要一网打尽,还是仅仅把场子给砸了”
茂林阴沉着脸道“我茂林做事一向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全部干掉他们就好了,这样也好灭灭房海波的嚣张气焰,做到一个敲山震虎的作用”
身穿黑色风衣女子眉头微微一皱,语气顿了顿,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还是没开口,随即她看向三个潮州人道“走吧,带我和俞亮去见猫老九”
三个潮州佬相视一眼走出了房间,俞亮和隐娘则是紧随其后。
书房中,身材发福的茂林阴险一笑道“金爷你是老了,打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权利这个东西对男人来说,要比金钱和美女的诱惑更加致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