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纳士解惑

“姜老先生这边请”我立起身来，示意。

“大将军请”

姜老先生和我一起到僻静些的厅堂内议事，两名贴身士兵紧随身后护卫安全。路途中，我试探性地问“敢问姜老先生贵庚”

“老朽今年五十有五了，唉，已是一副枯朽之躯，承蒙众人厚爱，尚在城内执管些杂事，略尽微薄之力不辜负众意，堂下尚有一妻，犬子和两位爱女。”姜老先生将自己家室讲清，以示坦诚。

“姜老先生见识多广，对管氏家族了解多少呢”我问道。

“老朽不敢”姜老先生忽得跪拜在地，诚惶诚恐的样子，“老朽自当是效忠伟大英明的始皇帝，绝无二心”

看姜老先生这番样子，我知道他是错会我的意思了，也难怪他会如此小心翼翼，大秦王朝的刑律是非常严厉苛刻的，有时一人不慎受罪，全村的人都得受牵连责罚。

“姜老先生请起，本将军并无他意，也深信姜老先生对大秦的忠贞不二。姜老先生快快请起，本将军只是想了解清楚，并无他想。”我赶忙扶起这一位老人家。

姜老先生这才惊魂未定似的站起身来，我怕自己的直言令他吓得什么都不说了那可就不好了，于是只叫他宽慰心，只把实情告诉我。毕竟我对于管氏家族的了解还是比较浅的，只有他们才能知道得更多。

姜老先生这才将管氏家族的事娓娓道来。

众所周知，齐国一直都是一个强大鼎盛的大国，主要还是齐桓公在位时，得管氏家族的管仲丞相辅佐，才使齐国国力昌盛，称霸中原。尔后历经一些叛乱争权夺势，齐国国力日渐衰落，虽是大国，却已四分五裂，大不如前。而管仲的家族子孙则在齐国这一带落叶生根，子孙虽未枝繁叶茂，但也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重要力量，加上他们强烈家族观念以及家族使命感，使得他们家族有着严格的恪守规则，紧密联合在一起，荣辱与共，却并不参与政事。管仲在齐国有极大的威望，因此，齐国人都非常敬重管氏家族的族人。

一直以来，管氏家族刻意保持着低调不引人注目，所以基本上旁人是很难从其中得到一些东西，除非是家族内部的人。

“姜老先生，不知您长居于此，是否听到过生命囊这一回事”我问。

“老朽不才，实未听过些事，莫不是与管氏家族有关”

我不可置否，没有回答。

姜老先生陷入一番沉思，想在他的记忆中挖掘更多有关于管氏家族的秘密来解答我疑惑，但似乎他自己也陷入了更大的疑惑当中去了。到底管氏家族背负什么样的秘密。

“这倒令老朽想起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愿闻其详。”我请姜老先生说下去。

“在民间尚有一谣言。”姜老先生抬头看了看我的神色。

“什么谣言”我问。

“谣言说管氏家族掌握着人间生死的秘密，他们家族的人能与天神对话。若与他们作对，必是与天神作对。如今看来，这只是谣言而已，不足为信。”姜老先生将谣言细说出来。

关于谣言有时候确确实实是谣言，无中生有，胡说八道，但有的时候并不是空穴来风，只是没谣言那么神乎其神，被人添枝加叶，传得言过其实，夸张无比。我对此只能采取谨慎的态度。

“此话怎讲”我继续问。

“老朽也是从街头巷尾听来的，至于是否有其事也无从知晓。依老朽之见，八成是管氏家族的族人们为神话自己的家族而作此谣言，令众人对他们家族敬而仰之。不过，据齐国史策记载，管氏家族的管仲确有与天神交往的趣事。事过境迁，真假难辨了。”姜老现实言语中颇有无奈和神往之意。

“姜老先生，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说。

“大将军请讲，老朽自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姜老先生慷慨言辞。

“不知道姜老先生能否就在齐国本地招募些奇人异士”我问。

“这个好办，待老朽张贴榜文，重赏之下，必有人来揭榜。”姜老先生答复，但似乎有很大的疑问。

“恩。”我点点头表示赞成他的做法。

“不知将军大人要的哪方面的奇人异士那老朽方能筛选所要之人，助将军一臂之力。”姜老先生想进一步得到我的明示。

“顺便把开锁匠、铁匠之类的也找来。”我说。

“开锁匠铁匠”姜老先生似乎更加迷糊了。

我觉得如果不将一些情况透露给他，那么他所招募的时候定无从下手，未必能招募来奇人异士。我相信管氏家族定有人知晓其中的奥秘，如果他们也不知道，那可真得去问天神了。从另一方面考虑此事不宜声张，且要保密，万一泄露风声，定会惹来祸事。我不得不在多方面进行考虑衡量，心思若是不缜密，定让人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