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疑惑

“能给我说说关于鬼族的事吗”我问。

“说到鬼族，不得不说回我们天族了。我们天族一向是以善对人，从不挑起事端，所以我们天族为了躲避争乱，避免受外界侵扰和残杀就一直在寻找一片僻静之地。终于，在很多年前，我们天族的祖先在到了这个地方后便定居了下来。大家和和睦睦，友爱相处。在这个地方其实人少了不要紧，但时间一长了，便会有邪恶的念头滋生出来。当时，我们祖先自称自己族为天族，其寓意有两个，一个是希望自己能和神一样过着永无争战的生活，与天相接，与地相连，成为独一无二的种族；另一个是来自一个传说。”可儿将“天族”“鬼族”之事娓娓道来。

“一个传说一个什么样的传说”我问。

“对，传说我们的祖先曾经很荣幸地与天神见过面。”可儿说。

“与天神见过面”我有点诧异，不过我想起了主公，他是否也和天神见过面了面对我深信不疑的东西开始出现动摇，我一直以为命运这个东西是被主宰的，那么，是否有天神在背后操纵着一切呢

我无法去想明白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这些过于深奥了。

以前，我时常会一个人坐在半山腰上，耳际是微风刮过脸颊吹拂大地的声音，如果需要的话就会躺着，感受阳光给我的温暖。只有这么一刻我才不会觉得自己一直是冰冷的。我有很多的问题，从来没有人会替我解答，父亲他是一名杀手，杀手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也不需要太多的思索，所以注定我产生的问题只能是一种悲剧，它时常会令我有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接近虚幻接近真实。

“对，与天神见过面，根据天神的旨意，我们的祖先便在这里定居下来了，还让自己的族人称自己为天族的后人。我们在这里繁衍，生活着，与外世隔绝，不知不觉，时间流逝了很多年，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改变着，有些人开始厌倦这样的祥和和平凡。”可儿说。

我皱了皱眉头，说“改变的应该是人心吧”

“你怎么知道”可儿有些惊愕的表情。

人心是很复杂的一个东西，它就像一坛酒，存贮得越久越醇香。

人心有种躁动的，人们一直认为自然法则和自己是可以驾驭在它之上的，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它是一把双刃剑，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它也是一剂，在你发现的时候却已太迟了，无法自拔，中毒太深的后果就是只能等死。

“有些问题都是围绕人心在发展的。”我说。

“也许真的就是这个样子吧。我们天族的一些人开始厌倦了这样平乏无味的生活，当然这只是开始，事情并未结束。整个族明显因意见的不统一开始分裂，一边代表坚守，一边代表着追求。整个族和谐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代表坚守的这一边虽然占据着主要的领导权，族长开始心事重重，因为他不愿意自己的族人因此而走上分裂乃至战争的地步。另一边代表追求人开始蠢蠢欲动，但是族长的威信依旧还左右着他们的意志，所以这样的局面依旧在缓慢发展中僵持着，好像谁都不愿意打破这样的局面，毕竟第一个能站出来的人是需要很大勇气的，需要背负很多的东西。”可儿用着自己的理解在跟我讲述这么一段似是风水流年的不堪世事。

“你是不是对那些人有一点不忍呢”我问。

可儿沉默了，她呼吸有些急促，像是被点破了多年的秘密，然后一下子不知所措，又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在遭大人们责骂时不知如何是好。可儿有些急躁地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

“不用这样，或者你自己没有这样去想，但在你的意识里有这样的想法，这只是你不经意间的流露，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我不需要将自己给伪装掩饰，可儿她不是我的对手。

“这真的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吗”可儿有些疑惑。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问问你自己的心。如果你连自己的心都不了解的话，那么你就无法去看清一些事实。”我说。

“无法去看清一些事实”可儿不解。

“我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未必全都是事实，有些是假象。”我说。

“你想说什么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你这个人好奇怪，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跟我爹爹一样，感觉在你心中埋藏了很多事情。”可儿又恢复了以往的常态。

“或许吧，你还没有把故事讲完呢”我把话题回到原来的轨道上，我试图以一种姿态来避免任何人的窥视。

谁的歌，如一把刀，将一切狰狞在人们的眼前。

“噢，那我继续说，就是后来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异地人，他的到来打破了僵局，改变了一切。这其实是上一代人的故事了。”

“应该是悲剧的产生吧”我猜测。

“故事的开始其实就注定是一种悲剧了”

“关于他，在天族中成为了一个永远的禁秘，所有的人都刻骨铭心，所以当时的天族族人都恪守着，埋藏这一段记忆。我们只知道，他叛变了，在另一个地方，自诩为鬼族，与天族开始势不两立。”可儿情绪中夹杂着无奈和淡淡的哀怀。

“不能公开的记忆。”我喃喃细语。

每个人都有着这样的不能公开的秘密，这秘密将那段记忆清洗成空白，在于自己，试图以另一种笔调来描绘，来隐藏，或许丑陋，或许只是难以言表，或许这是害怕内心的某些东西。

“对了，我跟你说的这些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可儿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在担心这些话引起的不良后果。

“放心吧，这算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我点点头，向她保证。

“那要是你不小心说了那怎么办呢”可儿还是担心。

“你要相信我。”我感觉自己的语调忽然有种生涩的严肃，我不喜欢别人置疑我，向来易寒是一诺千金的。父亲曾说过杀手最注重的是自己的诺言。曾经，父亲为了母亲违背一个诺言，也违背了自己拿剑的手，这是一个杀手的尊严，永远只有涂满鲜血的刀剑见证着一个诺言，一种尊严。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可儿很肯定地说。

就是这种信任，换来的是千年的等待。

无怨无悔，那种力量将是强大得让人望而怯步。

是谁，愿用一生的等待是谁，在迷茫中孤苦地寻找只因那千年的等待，失落的记忆，换来可悲可泣，旭日刹那般芳华的歌。开始无法倾诉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