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这么痛
脑子如同被打开像被擀面棍粗的东西搅拌一样,混沌的肿胀和痛感几乎让人窒息。
房间里面的身影喘着粗气,在地板上扭曲抽搐着。
好痛好痛好痛
我是要死了吗
为什么这么痛啊啊啊
我怎么叫不出声来
意识完全被打碎,混沌灰色。
一切都是天昏地暗,眼眶发热,看不清,耳鸣,僵直。
脑子如被融化掉了,终于忍受不了,指甲在木质的桌子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一根弦似乎被彻底崩断
我要死了我会死的恐惧和死亡的痛苦喉咙中只传出一声不明的呜咽,她抓狂般的在地上抠去,眼眶几乎撕裂,即将死去的那一刻一生清脆的,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脑中炸起
却如同惊雷
碎裂声,痛感如潮水逝去,就如它来的一般,悄无声息,不知缘由。
黑色的头发垂下,少女看着自己破碎,充满污血的指甲,空寂的房间里面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声。
咽了一口口水,嗓子干涩,女孩颤抖着僵硬的双腿,慢慢扶着床板站了起来。屋子里很空,还带着点淡淡的红色光芒,她眨了眨眼睛,惊觉得用残损的手指摸上眼眶,发现湿热的触感。
红色绽开,不是屋子泛着红色,而是她眼睛里面流血了。
我不会要瞎了吧
白路明慌忙的撑着床板来到屋子面前的等身镜前。
黑发浅瞳,表情苍白,眼睛鼻子和耳朵都有不同程度的血迹。
白路明被自己可怕的样子吓了一跳,连连后退,镜子里面的少女也跟着退后,然后一屁股跌倒在地。
什么情况我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
我死了
女孩摸了摸胸口,滚烫的,又摸了一下鼻腔,血还是热乎的,她又转向按住脉搏,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
指尖一阵刺痛,她看了过去。刚刚被自己划的,脑子一抽一抽的疼,但是她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怎么了,不,我没事只不过是区区七窍流血,还是活蹦乱跳的呢。”白
路明强忍着恐慌,站起身,血红的眼睛看着一切如蒙着一层红纱。白路明困惑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松木质的地板,空档的房间,雪白的床铺女孩吃力的移动身子,来到墙边,打开了推开式的半页窗,外面人声鼎沸。
尼朗大街上今天一如既往的热闹。男男女女行走交错,街上有着各式各样的吆喝声,但这并不算是稀奇事,稀奇的是他们穿着像是教科书里面中世纪欧洲风格衣服的熙熙攘攘。
眉头一阵乱跳,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咽了下去。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句号,然后狠狠砸下,直接炸了个五雷轰顶
作为在大数据网文猖狂的时代,她自然知道什么是穿越,少女上下摸索了一下自己,有些陌生,她睁着干涩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感觉熟悉而有些模糊,似乎由于五官变得更加深邃,带着几分西方风格,她都感觉不像是自己的容貌。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还是发现了更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手上以前被钉子刺伤的圆形伤口不见了,而在手腕内侧多了一条狰狞的刀疤。
身上穿着灰褐色布裙,料子有些粗糙和老旧,一些地方洗的发白了。而且白路明扯了扯自己的腰带。
似乎有些大
“这是好心的罗西妇人给的,她的女儿已经穿不下这件衣服了”
一个念头闪过,夹着着很多片段。
白路明愣住了。
咦
脑子里面似乎一瞬间多出了些不该有的东西,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一些记忆。诺拉怀特,当地的一个大富豪罗德森德西特的庄园里的女仆,自己刚刚服毒自杀。
原因是原因是什么一阵抽搐的疼痛袭来,心脏好像被狠狠揪在了一起,带着愤怒与不甘,以及悲痛
但这些都不是属于自己的情绪。
模糊的几个片段闪过,一个小伙子和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人在角落里面亲昵的场面浮现,但是具体内容却过于模糊。但是很明显的是,那个女人显然不是诺拉怀特,从身形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些类似于常识一样的知识。
女孩站了起来,又揉了揉眼角干涸
的血迹,一些凝固了的血痂掉落了下来,看的她心里有些打颤,但是感觉到自己眼睛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疼痛后,开始重新打量起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