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生慕惊呆“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在厨房”
韩星越也惊讶道“怎么是你们,你们回来了”
陈天潇摆摆手“有没有吃的,边吃边说”
陶涛从锅里端出馒头“刚出锅,热气腾腾的。”
任远忧道“还有刚炒出来的油菜。”
人一旦饿了,看见什么都是香的,陈天潇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来双筷子。”
五人立马狼吐虎咽地吃起来,一盘油菜立马就只剩菜汤了,塞满馒头的空隙,陈天潇把覃王宫里的见闻都说与他们听“所以,多亏我们机智,不然你们就被包围了。”
任远忧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等等,那岂不是说,封禅仪式是你们提议的”
尹生慕道“也不尽然,古代信奉君权神授,意为使百姓像信奉神明一样崇拜皇帝,所以我们装神弄鬼也算是给了皇上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至于封禅的名字和流程还是他们想的。对了,你们可有听说过李司这个名字吗”
韩星越、陶涛和任远忧皆是摇摇头。
尹生慕道“这便奇怪了,我瞧他在众儒生中表现出色,又提出封禅之典,建议借用原来覃国祭祀雍上帝的礼封太山、禅岱山,刻石颂覃德,皆被覃始皇采纳,看样子应该不是普通臣子,怎么会在后世毫无记载呢”
任远忧道“史书都是人记的,只要是人记的,就没有绝对的公正。”
尹生慕点点头“我们且看看吧。”
五人从厨房出来时,已经是次日破晓之前,听到其他道士的召唤,赶紧跑到大殿去。
众道士跪坐有序,与之前祭礼并无太大差别,只是皇上出行的阵仗更大,名义也是借上天指示为由。
众道士闭眼,小声诵读祭文,任远忧虽然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但隐约觉得这次诵读的祭文似乎与上次不大一样,不,是很不一样。
而后,在祭文诵读结束之后,道长重新颂赞覃朝功德,与之前的霸气狂妄不同,这次则显得正式稳重许多“皇帝临位,作制明法,臣下修饬。二十有六年,初并天下,罔不宾服。亲巡远方黎民,登兹太山,周览东极。从臣思迹,本原事业,只颂功德。治道运行,诸产得宜,皆有法式”
覃始皇身姿挺拔,跪坐于殿中,面色严肃认真,连任远忧都收起了局外人旁观的心思,投入其中,听着耳边响起飘渺的礼乐声,不知身处何处。
直到颂文结束,覃始皇和道长起身走出殿外去,尹生慕推了任远忧一把,任远忧才回过神来,起身跟着走到殿外。
等他们也走到殿外后,任远忧发现覃始皇站在那块三米高的石头看了许久,心中还奇怪,一块大石头有什么好端详的呢
而这时,从石头后走出一个身影,不算高大但十分有精神,微扬的头显得格外有活力。
尹生慕低声道“那位就是李司。”
闻声,众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李司双手一合,行礼道“皇上,臣已将一百四十七字的颂文刻于碑石之上,望这尊庆功石能时刻警醒我皇,做一个出世明君,而不沉溺于昔日父辈功勋,勤政爱民,推行清政。”
陶涛闻言有些震惊,虽然直言不讳是忠臣表现,但这话却有了教训的味道,以覃始皇的脾气,只怕不会喜欢。
但是覃始皇未动声色,只道“朕知道了,李爱卿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