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猜对，不补偿我点什么吗？”何南试图抓住这个机会，试探着如此问道。

“……想得美，吊我胃口还跟我要补充，你脑子没事吧。”雪莉露出一股坏笑：“怎么，你想要什么补偿？说出来啊，万一我心情好就给你呢？”

“不，还是算了吧！”何南被她跟了一轮牌，反而不会玩了，连忙将话题重新导向案子：“刚刚我思考问题时你想问我什么来着？”

“我能先问问你在思考什么嘛？”雪莉看了看他那把还没反召唤的魔术牌手枪：“难道在想着怎么召唤出这把造型奇怪的玩具枪？”

“这可不是玩具枪，非常实用的，威力也不容小觑。”何南立即为他新得到的神器正名：“然后……嗯，我确实是在想怎么召唤它……不瞒你说，我这次同时多了两样能力，回家后都给你看。”

“呵呵……必须背着人吗？”

“那肯定啊。”何南看了看那帮正在忙碌的警察，压低声音说：“另一项新的能力需要你配合才能发挥威力……而且我觉得潜力很高。回去后我们得花大精力练习。”

“哎呀……什么意思啊，以后出来打架非得带上我吗？”雪莉在口罩下露出假装嫌弃的表情，可眼神却略含笑意：“真麻烦啊。”

“呃，也不是非得叫你一起来……就是没配合的话不好充分发挥效果。”何南支支吾吾地说：“所以你是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啊啊……对。”雪莉惬意地如此说道，稍微调整了一下肩膀的霰弹枪背带：“我想问问，之前的案子里你遇到那个恐惧魔痕……照片带在身上吗？”

“照片、单据和不知道失没失效的针剂都在，头盔和面具在车上。”何南略有紧张的拿出那被他从相框抽出的照片来：“你要看看？”

“嗯。”雪莉伸出手来，轻轻接住了何南递来的照片，低头观察起来。

“怎么样，你看着像什么？”何南看她没什么特殊反应，松了口气。

“嗯……”雪莉微皱眉头：“……我看着感觉像雾。”

“雾？”何南想了下，问道：“在大雾中迷失的那种感觉？”

“可能吧，我也不清楚。”

“……但你不怕烟雾弹是吗？”

“在烟雾弹里多少也会有点迷茫。但用到它的时候都是紧急关头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雪莉吐槽道：“但这种迷茫感也是因为被剥夺了视野。难道你待在里面不会有不知道往哪走、怕走的方向不对劲的感觉吗？”

“那当然也是有的。”何南收回那张墨迹图片，承认：“我又看不穿烟雾弹。”

雾啊……

何南看着照片，陷入思考。

雾……

……是害怕那种迷失感、没有方向？

还是觉得被浓雾包裹，不知道雾外面有什么，因此觉得心慌不安？

恐惧来源于未知，会这样很正常。

“我怀疑这墨迹图还是只能提供有限的几种结果。”雪莉看着墨迹说：“别的罗夏墨迹不也是如此吗？不会存在一种墨迹无限种解释的情况。”

“也许吧……我们手头没什么统计样本。”何南不能十分确定，只得如此说道：“……说不定还有人看了墨迹完全不知道它像什么的呢？可能憋了半天，最后随便说了个大概相像的而已，这就不准了。”

“嗯。”雪莉点了点头，神色严肃起来：“他们对这种墨迹的开发可能还远没到极限呢。真不知道以后还能搞出什么东西……也许会搞出一整个戴这种墨迹面具的军团呢？”

“那可惨了，谁能看他们正面啊？除非有抑制恐惧的方式。”何南皱了皱眉：“这帮人甚至也许能做到用大屏幕播放墨迹来散播恐惧……还好，他们背后的操作者一次只能控制一个墨迹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