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们家最近的教堂，知道这个就可以了。”何南点点头：“还有什么能跟我们补充的情报吗，瑞克？比如你爸爸在黛西失踪后是否和这位牧师有大量往来？”

“是的，在黛西失踪第二天后，他就会经常去教堂……”瑞克说：“因为那时候我们自己找黛西好像没什么用了……”

“嗯……”何南沉思了一下：“我们会去跟这个牧师谈谈的……现在，瑞克，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们找黛西时，去过树莓公园吗？”

“去过。”

“那你想没想起来，妹妹可能在那个隧洞里？”

“没有……”瑞克摇摇头：“那个大管子里面很黑，又很脏……我想妹妹怎么也不可能躲在那里面吧……太吓人了。”

“……之前你们找妹妹的时候，说已经找了所有她喜欢去、可能去的地方？”

“是的……”

“那，这个隧洞算其中之一吗？”何南试探着问道：“你们每次单独去树莓公园都很喜欢去那里面玩，对不对？”

“是的，先生……我们经常去里面探险。”提到这个，瑞克又感到怀念，又有些害怕：“但是那个地方我再也不敢去了……好吓人……妹妹的尸体当时就躺在里面……”

“……是的，我理解。”何南看着瑞克的眼睛，又轻声问道：“所以当时你们没去那隧洞找找，是因为你觉得妹妹不可能在里面，是不是？你父母呢？都没想起来有这么个地方可以找，对吗？”

“应该是吧……”瑞克似乎也不太明白的样子：“我爸妈阻止我们去。所以我们都偷偷去……他们第一次阻止之后，我们就没再让他们逮着了。所以，他们可能也以为我们知道那个大管子又脏又危险，不敢再去了……”

“……这样啊。所以你爸妈彻底遗漏了这种可能性。”何南点点头：“你父母发现你们要去那大管子里玩，是多久前的事？”

“差不多……一年前……”

“他们真的完全不知道你们还去过那个地方了？”

“对……我妈倒是在提醒完我们后，听说我们去了公园玩，就问有没有去那个大管子……不过问过几次我们都说没有之后，也不再问了。”瑞克垂下头，又喝了一小口咖啡，语气充满悲伤和无奈：“我在想……是不是当初听妈妈的就好了……那个管子里面也许就有怪物在……就是因为我们总去那玩，所以它盯上了黛西……那岂不是相当于我把她害死了吗？”

“别这么想，瑞克，这怎么说也不能怪你，否则不是一并把你也抓走才是吗？”何南说。

“但如果怪物不住在管子里，怎么解释黛西是死在那儿呢……”

“……”何南沉默片刻，皱起眉头。

“你能确定黛西是死在那的吗？”何南觉得可以试着问问这个问题：“你没看到尸体，但是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我……不知道……他们不跟我说太多黛西的事。”瑞克的语气沮丧无比：“他们怕我做噩梦，连黛西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不肯提……我偷偷跟巴罗夫警官问过，他也只会敷衍我，让我去问我爸爸……”

“……你爸爸怎么说的？是在那之后跟你说了怪兽的事？”

“……嗯。”

“这样吗……”何南沉思起来：“你有个想法，就是隧洞里的怪物杀了你妹妹。那么……如果你妈妈真的是被怪物吃了，你会不会认为她也是同样的怪物所为？”

“我……我觉得是这样……那里面肯定还藏着可怕的东西……”小孩说到这个有些害怕：“和外面的黑夜完全不同……那个大管子给人的感觉非常阴森……所以我们以前才去探险的，希望能看到什么很酷的东西……我后悔这么做了，就不该去那种不对劲的地方……”

哎，所以说别作死嘛……何南在心底叹着气。

这个案件实在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阴森感，让他也有些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