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真的一个下午都风平浪静。

……直到黄昏时。

渡边尤里来了电话，叫醒了正玩手机玩到意识模糊的何南。

他原本正负责放风，一看到号码就来了精神，匆匆询问渡边警官案子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嗯。我就是为了这个找你。”渡边尤里那边似乎在喝什么东西，能听到她“滋溜”了一下，才接着说了下去：“你吃饭了吗？”

“还没。”何南看了看正睡在自己身边的雪莉：“是要出来面谈？我想是大事吧……不止是今天马维尔家的案子，对吗？”

“嗯。实际上马维尔案的进展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说完——你说对了，我们确实在纽约城北八十公里的地方发现了被丢入悬崖炸毁的车子。”渡边尤里叹了口气：“可惜没找到开车者。也没有马维尔家三人的线索。”

“我带来那个杀手呢？招了什么没有？”

“……没有。”渡边尤里那边又吸了什么液体，何南觉得是咖啡饮料——她加班很严重，疲惫得必须靠咖啡因来维持身体运转：“他似乎要被无罪释放了。”

“……我都给你们拷贝了录音文件，还能无罪释放？”

“他背后的人很有势力，何南。这你清楚。”渡边尤里的嗓音也充满了无力感：“我也无能为力，否则我一定会要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最不希望他逍遥法外的不是你，何南……我可是警察啊。”

“……我知道。”何南明白这个道理，但依然觉得恼火：“这种人……只要他的靠山还在，在纽约就可以横行霸道啊……他妈的。”

为了不吵醒雪莉，何南的声音压得很轻。

所以渡边尤里也听出了不对劲——因为通常这时候，何南都要吼一嗓子。

“你那边是不是不方便说话？”

“还好。”

“总之我们待会儿再聊吧。这是份来自警方的委托，你们是有钱赚的——总是让你们免费帮忙破案太不好意思了，所以给你们争取了一下。”

“那真是太感谢了。”何南一听，兴奋起来：“能先透露下内容吗？”

“之前跟你说过的。犀牛药剂——我们得到更多线索了。与那位叫玛丽的凶手有关。”渡边尤里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下：“警监可是差点就不同意。能看得出他挺不喜欢你们的。”

“呃……可以理解。”何南无奈地表示：“其实我感觉谁与你合作都会招致他的反感。”

“差不多。”渡边尤里又吸了口饮料：“不过我觉得他更讨厌你的地方在于……”

“……超能力？”

“嗯。其实我想说超级英雄，但说超能力也没错。”渡边警官压低嗓音：“……告诉你个秘密，警监他嘴上说讨厌你们，把你们称为非人类，但其实非常羡慕超能力者……如果给他个得到超能力的机会，那家伙绝对毫不犹豫就会接受。”

“原来是这种人啊……其实就这样的家伙才最危险。”何南口中啧啧作响：“尤其还身居一个重要岗位……黑恶势力太容易针对他的欲望操控他了。这人得到超能力后，想必是不会用它做善事了，到时候纽约就又多了个超级罪犯。”

“希望不要如此。”渡边尤里叹了口气：“他可是警监。警监出了乱子对警局形象影响太恶劣了。”

“放心，你们本来也没什么好形象了。”何南安慰她说：“警监要是变成超级罪犯，不会有人感到惊讶的，只会奇怪为什么这家伙现在才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