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何南一路潜行，终于成功到了雪莉躲藏的位置。

“太好了，你没事。”何南看着灰头土脸的雪莉，压低嗓音兴奋地说道。

“我当然没事了……”雪莉扒拉了一下头发，弄掉了些灰尘：“……就是搞得有点狼狈罢了。”

“弄脏了点有什么，人没事就行啊？我身上也搞得挺脏的。”何南苦笑着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脸：“那，进展如何？”

于是，雪莉跟他说了自己潜入以来发现的一切。

“……那黏液怪居然出现在这？够意外的。”何南愣了一下。

“是啊。”雪莉显得忧心忡忡：“他恐怕和笑面鲨达成了什么很愉快的约定……我看他跟那个喊他主人的小丫头说话时心情不错。”

“……哎，搞不懂。”何南摇摇头：“那仓库里你拍照了没有？”

“没有。我倒是想录像，但还要拿东西，哪顾得上这些。”雪莉说：“录像要顾及对焦是否清晰，太花时间了。装着疑似犀牛药剂的那个箱子外面什么都没写，我只能拍到从里面拿出药剂的一瞬间……感觉意义根本不大。警方要是真的想查，就会相信我们的线索，怎么都能想办法证明它属于煤气灯集市，然后展开搜查等等。如果根本没那个意思，那就可以说我们视频里拍到的药剂和拿去给他们化验的药剂不是同一支。”

“……那的确。流氓怎么都可以耍。”何南皱起眉头：“而在我看来，警方是不可能真的搜查煤气灯黑市的……就算搜了也不会来最后一层。”

“嗯。”雪莉拿出一支犀牛药剂，给何南看了看它的样子：“这药，我拿了三支。一支给警方送去，一支交给月光骑士化验。一支我们自己先留着，看看以后能不能派上用场。给人用了以后，我们通过一定的方式可以将其催眠、肆意操控对吧？也许日后能用在抓捕罪犯上。”

“的确。”何南也表示赞同：“好了，我来跟你说说我的发现……”

片刻后。

“……巴罗夫这个跳梁小丑，真是笑死人了。”雪莉哼了一声：“还真把自己当什么大人物了？”

“我看他就是那么想的。至少觉得能肆意处理掉我们两个小角色……还是借刀杀人。”何南苦笑一声：“但眼下我们还是操心奥斯本那些事好了……”

“嗯哼。探照灯这么一闹，奥斯本还真是急了啊……”雪莉听着不远处经过的机器人的声音，把嗓音放低：“明晚的会谈……我们一定得去听听他们要聊什么，如果能把对话内容录音下来，不就能作为证据了？那案子就相当于破了。可以去拿奖金了。”

“但他们多半不会聊到犀牛药剂具体都卖给谁了。”

“你想查那么仔细是不太现实的。想知道这个，除非把订单偷到手。”雪莉叹了口气：“不现实。这种东西可能早就被销毁了……甚至订单上也许根本就没写犀牛药剂。”

“总得再查一查再说。”何南说到这里，轻声咳嗽了一下：“好了，雪莉……你觉得这片区域还有什么能查的东西吗？我那边是没找到什么了。能不引起警觉就进去的地方根本不存在。”

“我这边也是。进入仓库已经是极限了。笑面鲨直接使用的私人区域根本不可能靠近。”雪莉说到这里，露出狡黠的神色看了看何南：“所以……我想咱们是要撤退了？”

“看来是这样。不过我自己出去后再召唤你会更方便些。”何南这样说着，盘算了一下，再度开口：“等我出去后，会直接召唤你。途中你可能会感知到。不要抗拒，不然就会失败的。”

“知道。”雪莉笑了笑：“肯定不会拒绝的啊？想什么呢。”

“还有就是，接受召唤的时候别把身上的东西放在一边。否则不会一起被传送过来的。”

“……这个提示还有点用处。”雪莉将放在一旁的斜挎包重新背在了身上。

“那，我走了。”何南听着外面好像没动静了，便不安地再度提示道：“可千万小心藏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