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委托人匆匆说道：“我现在过来可以吗？”

“行，我们正好在家。”

“那太好了！我需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去？”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不安。

“带任何你认为有必要的东西就行。”何南想了想，又这样说道：“既然是查你老婆的案子，那多带点案件相关资料吧。比如警方给你的死亡报告之类。然后别忘了带点钱，要签合同付定金的。最好是现金。”

“要多少钱？”

“先生，我们无法确定。”何南只能这么说：“我们得先谈谈，让我大致确定这案子的难度。放心，如果案子破不了，定金我们会退还一半。”

“那……那好，我得先去趟银行——很快就到你们事务所！先别走啊！”

说完这话，委托人便挂断了电话。

“所以呢？”雪莉笑呵呵地望向何南：“他要来吗？”

“要。”何南放下手机，自信十足地说：“这次总算能接个正经活了。”

“原来警方的活在你眼里不正经呀~”

“……那当然是不正经了。”何南皱了皱眉：“那报酬能不能拿到手都还是未知数。作为职业侦探，最稳定、正常的营收手段当然就是接私人订单了。”

“不过也偶尔能碰上老赖呢……”雪莉叹了口气。

“哎……对付那种人，是真的没辙。”何南一提起那些赖账的混蛋，便也觉得恼火：“只能祝他们哪天得上不治之症了。或者在小巷突然被人用链枷打死。”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这是从英国工业革命开始就有的传统艺能了。

由于美国早期成员都是从英国移民过去的（被忘恩负义屠杀的印第安人不算），所以这项优良技艺当然也被继承了下来。

那就是，会有不愿意好好被资本家剥削然后上工上到累吐血的流氓拎着用锁链和大铁块制成的简易链枷躲在城市隐秘的小巷掩体后，发现落单的路人经过，就突然冲出来，把大铁块朝他脸上一抡。

砸谁谁晕，运气不好就死了。

然后，此人身上的财物就会被洗劫一空。

真是精妙无比。

即便是现在的纽约，也有人不用枪和刀子打劫，就用这老玩意。

效果还不错。

最重要的是，你不用跟人废话，也不用非得杀人，极大缓解了劫匪的心理压力。

直接砸就是了，是死是活，在他们看来是上帝说了算，杀人也不是有意的，得怪被抢劫的人身体素质不好。

“链枷吗……我觉得这东西太危险了。”雪莉摇摇头。

“那确实。”何南承认：“还不如用棍子砸人呢，至少基本上不会失手砸死……除非你就是冲着不把人脑壳打裂不罢休去的。”

“我不是指这个危险。”雪莉摇了摇头：“我是说，它太容易误伤自己了。”

“呃……那倒是。”何南往盘子里滴着洗洁精，吐槽道：“话说你用的蝴蝶刀也挺危险的。耍来耍去，看着容易把自己手指切掉。”

“不过我打架都不用蝴蝶刀的啊？”雪莉将一把蝴蝶刀拿出，在手里抛了抛，笑呵呵地说：“最多用来投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