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得没错。”湮灭行者咬了咬牙：“别的不提，至少神盾局那帮畜生必须弄死。而这，就是个大活……”

“没错，你看这就是团队的好处。”月光骑士冷笑着看向湮灭行者：“你看？有了共同的目标之后，一个人的私仇就会变成所有人的。探照灯，你当天去电视塔就是为了把刚刚那些内容公之于众？”

“没错。”探照灯满腔愤懑。

“你知不知道奥斯本在这边形象可是好得不得了。”月光骑士提醒他：“在你们那干的坏事，也是披着好人的皮，对吧？在我们这就更不必多说了，就是大善人一个啊！呵呵呵呵……更别提政府和军方还都为他们站台了。一切负面消息，都会被当作竞争对手的恶意抹黑。”

“我知道！自己没证据……”探照灯深吸一口气：“但我要是成功了，肯定能传达出怀疑的信号！即便我失败了，也多多少少起了点作用吧？这两天我都在关注舆论，确实出现了奥斯本的少数怀疑者……那不就是好事？！”

“这点怀疑不足以造成任何影响。”湮灭行者冷静地说道：“你太鲁莽了，探照灯。今后别再这么冲动了。复仇大业要多多策划，时常隐忍……”

“我已经忍了很久了！这三年来我都在潜心改进能量光的性能，直到达成完美才出战！”探照灯气呼呼地叫道。

“那显然还不够完美，不是吗——无论从计划还是灯杆的强度上。人家可是一镰刀就给你砍断了。”湮灭行者哼了一声：“真是菜鸟……你能跑得掉就很不错了。我甚至怀疑你选的藏身处到底够不够安全。”

“当然足够！别把我想成白痴……用不着你们操心。”探照灯嘟囔着：“都是那两个侦探坏我好事……！否则——”

“——我能理解你的不满，但你成功后能造成的影响真没你想象的那么多。”月光骑士打断了他的话：“还有，我比较希望你别埋怨那两人。他们就是路过来帮帮警察而已。你可不能指望每个人都在到场前就了解你的意图吧？实话说，你还得庆幸来的碍事者只是他们。如果到场的是蜘蛛侠和游荡者这俩特别喜欢巡逻的家伙，说不定你现在就在局子里享受亲切问候了。”

“哼……”探照灯恼火地哼了一声：“……妈的，不说这个！该谈谈怎么对付奥斯本了吧？最好今晚就开始行动！”

“别那么急。一切都需要事先准备、调查。否则难保你就会掉进什么坑里。随意杀死他们的重要人物也可能会被用来做舆论宣传，反而搞得大家都更加同情‘被恶人侵害’的奥斯本集团，让诺曼·奥斯本的形象更加光辉……而那是咱们完全不想看到的对吧？”月光骑士如此低语着，瞥了湮灭行者一眼：“要我说，还是先观察奥斯本集团的动向，然后看看能不能搞点暗中破坏……你怎么看？”

“……要我说，最近风头紧。直到市长大选前为止，都暂时别对他做什么大动作。”湮灭行者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最近各位的行动也要更小心些，别太引人注目。一切引起关注的行为都可能被引申到‘如何对待超级英雄’、‘奥斯本上台后会如何处理’等内容上，引起热烈讨论。这对咱们的低调行动可不利，而且还会成为日后他们宣传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另一个案例。”

“注册就注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探照灯哼了一声：“没那些超级英雄阻碍，我们的事能办得顺利很多！”

“你没怎么在美国这待过，当然不懂。”月光骑士哼了一声：“法案一旦签订，还有什么狗屁的英雄？都只是神盾局的傀儡罢了。到时候说不定你家乡就不止有没事就枪杀平民强奸妇女取乐的美军在了，还会有个忠诚无比的‘爱国者’打着超级英雄的旗号把你们当狗一样拴在柱子上。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这……好吧，那我们为什么不阻止他当选？”探照灯不能理解，恼火地如此提出：“我们时间可不多了！”

“正是因为时间不多了，我们才难以做到。”月光骑士边踱步边看着四周湿漉漉的地面，低声说：“我们不是没想过阻止他当选，然而已经太晚了。某种程度上，咱们可有点后悔当初那么针对金并……奥斯本明明才是躲在暗影中的最大的威胁。”

“我可不后悔针对他。”湮灭行者啧了一声，表示反对：“别把做一件正确的事带来的恶果归咎为这事不该做，那是懦夫才会说的话！”

“我可没说不该针对金并，只是说不该把矛头都对准他。”月光骑士停下脚步，盯着湮灭行者缓缓说道：“只能怪我们没发现奥斯本的野心大到这种地步，很多散布到各处的触角我们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一边觉得还有更大的威胁存在，一边又觉得奥斯本在法律上无法处理，所以没法动他……如果我知道有今天这步棋，当初我就算跟复仇者翻脸也要自己干掉他。”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事后分析得头头是道，你早干嘛去了。”湮灭行者讥讽道：“关于奥斯本的威胁，当初可是我在复仇者大会上第一个提出来的，我声称就应该尽快宰了他，结果没一个人支持我，包括你！你怎么连屁都不放一个，嗯？”

“那他妈的是因为我觉得时机没到！”月光骑士语气冷淡而高声的说道：“诺曼·奥斯本当时带来的威胁不足以当机立断的除掉，没揭露恶行就杀了他，舆论反而会不利！就算现在也是如此，要杀奥斯本当然可以，可必须让他干的那些事全部被曝光，否则他死了算怎么回事？被恶徒刺杀？你想看到纽约给他在某个公园立个碑，然后天天有人去瞻仰怀念、将他当成美利坚英雄吗？！我他妈想想都要吐！当然，除非……不杀他就会导致无法抵抗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