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怎么能让你拿……”何南连忙制止:“你这不是逼我买嘛。可我真觉得不划算。喝一瓶,一顿大西洋自助的钱就出去了。”
大西洋自助,不算押金,四百元一人(三百九十九)。
……这药,四百五一瓶。
“买点当作储备吧,情急之下再喝。”雪莉打开钱包,点出九张富兰克林:“给我们来两瓶。”
“呃,别啊?我这有……”
“我来吧,但吃饭的钱就你掏了。”雪莉接过发票,狡黠地笑着瞄了何南一眼,将那两小瓶可以轻松一并握在手掌里的药剂拍在了他手心:“给,好好收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啊。”
“……好吧。”何南有些感动地叹了口气,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塞入一个单独的里怀空间内:“不过怕的就是十万火急之时,把希望寄托在药上……结果一口下去,毫无作用。”
“呵呵呵……那可真是惨呢。”雪莉双手插在兜里,瞥了眼背着机关枪入门、脸上蒙着面的家伙,不动声色的接着跟何南说道:“所以我买了两瓶。你要不要先实验下有没有用。”
“……也是。虽然实验经费有点高,但买都买了,这也是必要的支出。关键时刻掉链子就不好了。”何南说着说着,也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看上去非常危险的家伙身上。
他想干嘛?
这副模样……抢劫吗?
……这里的药好多都是天价,抢走了再倒卖一手,那确实赚得盆满钵满。
……好像真的是抢劫犯。
何南想着想着,注意到他将机关枪从背后摘下了。
然而,那一瞬间,两人的眼神交汇,劫匪瞳孔中映照出的情绪突然变得微妙了起来。
微妙之中,透露着恐惧。
……于是,又把机关枪重新背上,匆匆走出了店门。
“这哥们脑子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何南看着他就近打了个出租逃走,啧了一声:“来抢劫连自己车都不开么,想好怎么逃走没?”
“如果他不是车停得有点远急着远离这里,那说不定就是来抢治脑子的药。”雪莉看着出租远去,表情稍显同情:“真可怜啊。”
“……你指劫匪?”
“我指司机。肯定被吓得够呛。”雪莉走出门来,看到劫匪被从移动的出租车上突然打开车门丢下、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倒在地上发出哀嚎,表情更加同情了:“……好吧,劫匪还确实挺可怜的。居然被司机拒载还惨遭殴打。”
“……毕竟纽约这地方太不正常了,每天开出租都不知道遇见什么妖魔鬼怪呢。”何南口中啧啧作响:“所以碰上比劫匪还凶狠的师傅再正常不过。这运气还行呢,有那更彪悍的老红脖子还要再掉头回来把你脑壳子给碾爆喽。”
“这么一说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逃走了。”雪莉笑呵呵地瞄了眼何南:“被你吓到了吧?探照灯那次不是上了电视嘛……所以他认出你,觉得再不快滚就要被捉拿归案了。”
“呃……应该说是咱们。”何南加以纠正。
“不,就是你。刚刚你们不是交换了一下眼神嘛……他可能觉得自己在那瞬间和你进行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灵沟通呢。”雪莉边说边盯着何南的眼神:“差不多就是这样……当时你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
“我哪知道啊!”何南看着雪莉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心累:“我最多说说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
“哦……看出什么了?”
“当然是我身体的成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