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莲处把这事儿一说,白莲终于有了反应。
她停了手里的活,看了迟禅半晌,冷声道“跟我来。”
两人上了二楼,白莲翻箱倒柜找出了所有存款,摔在桌子上“迟禅,迟家倒了,你也不是那个家缠万贯的贵公子了,这是家里所有银两,你自己数数吧。”
迟禅根本不用数,往桌子上一看,蹭的站了起来,指着银子,提高了声音“就这点儿怎么够你少来糊弄我,卖宅子的钱呢铺子赚的钱呢”
白莲转首轻轻一笑,嘲讽一般“钱不都被你输光了吗”
迟禅哑然。
白莲转身下楼。
迟禅没跟上去,转身抓了抓那点银子,喃喃道“被我输光了怎么可能我就输了身衣服钱,就没了”
白莲的包子铺在一个月后被迫歇业。
原因无他,迟禅欠债不还,被催债的找上门儿,隔三差五就要去店铺上闹腾一番,又是摔碗又是掀桌子的,顾客以光速流失殆尽,房东也找上来,不愿再把房子租给白莲。
失了业,白莲对迟禅也没说过什么重话,两人在一处废宅里躲催债人,好在白莲身上还有些银两,还能偷偷买些东西吃,白天迟禅就躲在柴房睡觉,白莲则是披上斗篷,昼出晚归地找人借钱。
只有小九心疼白莲,拿出了一半积蓄给她。
然而这些还不够。
某一日,她回到废宅,将一沓银票扔在了他脸上。
迟禅正昏昏欲睡,被银票甩出一个激灵,连忙抓起一把数了数。
不但够还债和利息,还能剩个一星半点。
迟禅大喜,道“白
莲你真是厉害,居然能借到这么多”
白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末了忽然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句“迟禅,世上没有后悔药。”
“嗯”迟禅只顾着数票子,闻言头也不抬道,“什么后悔药,以后我都听你的,绝对不去赌坊了。”
白莲莞尔“随你罢,反正我想管也管不了了。”
迟禅全然未闻,揣着票子起身,喜道“我去把债还了,然后咱们再吃顿好的天天吃些硬邦邦的馒头都快吐了”
白莲微微挑眉,并不回答。
迟禅跑出宅子。
白莲也在片刻后出了门,拐进旁边一条窄长胡同。
胡同停着里一顶华丽的轿子,四个轿夫石人一般站在四角,随时准备起轿。
白莲缓步走过去,抬手去掀轿帘,刚掀到一半,里面便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她拉进轿中。
白莲跌进那人怀里,一张满是黄牙的嘴边急切地亲了上来。
“小美人儿快让我亲亲,可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