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浴堂啊”闵秋看他神色紧张,有点茫然地指指男浴堂。
程予风二话不说,把手上买来的那套女子成衣塞在闵秋手中,转身进了男浴堂,一进去,就砰地用力锁上了男浴堂的门。
“程予风你锁门干什么”阚轶拉了两下门拉不开,心里满是不解。
他刚才为何那么紧张
孟南霜静静地站在男浴堂,眼巴巴看着浴池中游荡欢笑的肉体,像根木头似地杵着。
“嘿,那人怎么回事,洗就洗,不洗就不洗,看我们做什么”浴堂大池中沐浴的男子们看着孟南霜都好奇起来。
“这男的胸肌好像有点大啊。”迷蒙的水雾中,有个男子晕乎乎地道。
“你眼瞎了吧,那他娘叫耸”另一旁泡软的男人悠悠道。
孟南霜正呆滞看着眼前来回走动赤裸的人,突然间,她眼前的所有景色都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变成一片漆黑。
哦,是有人蒙住了她的眼睛。
“跟我走。”程予风压低声音,从后面捂着孟南霜的眼,钳住她的腰,把她拖离了男浴堂,从后门抱出去,七拐八拐,拐到一处无人造访的小竹院,安置好,这才又回了下榻的兰泽苑的一层。
阚轶和闵秋还在那里站着。
程予风青着个脸从闵秋那里拿过自己新买的女子衣裙,又伸手去要阚轶手中那几支从孟南霜发髻中拔下来的头饰。
阚轶满脸疑惑地把头饰交给他,又道“不是程予风你有点夸张吧,孟小师弟去沐个浴你还把浴堂门锁了”
程予风冷着脸,只问“是你让她下来沐浴的”
“是啊,怎么了,沐个浴
醒酒啊,”阚轶又不解道,“我说你锁什么门啊,大家都是男人,孟师弟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看的你就这么紧张他”
程予风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角,只道
“我不是紧张她。”
“我是担心你。”
阚轶
卧槽
程予风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孟南霜在小竹屋里被一个大娘按住沐了个栀子花浴,整个人清醒多了。
只是酒劲还让她有些许头晕,她穿着白色里衣,跟那位大娘道别后,就躺在竹床上休息。
外门忽然被推开,孟南霜以为是大娘口中那位看她喝醉好心找人把她带去沐浴醒神的神仙姐姐来了。
结果她没等到神仙姐姐,只等来了程予风。
“程、程师兄你怎么来了”孟南霜慌张地从竹床上坐起身,头还晕得厉害。
程予风脸色不太好,只问她“有人说你醉倒了。”
“啊”
“穿上,”他把新买的淡粉衣裙拿给她,又问,“怎么醉的”
“就是在梅花阁跟几个女修们喝酒,一不注意,就”孟南霜慢吞吞套着新裙子,道。
“我带你来此,不是让你寻花问柳的,”程予风突然神情严肃,“你还不够娶妻年龄,应当把心力放在修业上,若是对女子连一点定力都没有,恐以后难有作为。”
孟南霜忙心虚道“程师兄说得对,是我在那花丛中迷失了。”
程予风看她一会儿,不再说什么,只问“酒醒了”
“嗯,”孟南霜点头,“就是还有点头疼。”
“回卧房休息吧,晚宴再出来。”程予风道。
孟南霜点点头,正想跟着他往外走,突然又想起什么,摸了摸披在后背没有梳好的长发“哦对了程师兄,那我的头发怎么办刚才洗澡,发髻散了。”
程予风想想,走到孟南霜面前,把手上那一把头饰朝她递过去“你自己会做发髻吗之前那位大娘给你做头发时,你应当记得她的手法吧”
孟南霜头摇得像拨浪鼓。
程予风
过了一会儿,孟南霜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自己身后拿木梳一下一下给她梳理头发的程予风,一阵赞叹“没想到程师兄除了修术高超,居然连这种
女儿家的细致活儿都会做。”
程予风黑着个脸,一边轻轻握着她柔软的长发挑弄,一边道“我只是记性好,那大娘梳发的过程,我记得。”
“程师兄太厉害啦”孟南霜给他鼓了鼓掌。
程予风
“哦对了程师兄,你听谁说我醉倒的”孟南霜又问。
“一个女修,不认识,她只知道你是同我一起来的。”程予风道。
孟南霜想想也是,程予风是多知名的人物啊,从他们刚踏进金羽楼开始就被人议论了个遍,其他门派有她不认识的人认识他们,也不奇怪。
“那那个女修姐姐有没有跟你说我耍酒疯什么的啊”孟南霜小心翼翼地虚心问,“主要我怕我给你丢脸”
“没有。”程予风很快答。
“没有吗”孟南霜想了一想,“其他我记不得了,但我总强烈感觉我好像去过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程予风边梳着她的长发边问。
孟南霜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就是雾气特别重,好像有个大水池”
程予风拿梳子的手一顿。
孟南霜继续回忆着“那个大水池里,还种着好多苞米棒子”
程予风听到这话,身子一僵。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许久后,他满脸黑线道,“你没去过那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