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生得这样好,又是被选中的那个
人,王子怎么会不喜欢你”
伊莎贝拉停顿了一会,又歪着头补充了一句。
“这是自古流传的规则。”
程解意的视线落在地面,认真地查找着小纸人的踪迹,随口回答。
“我还是不敢肯定”
听着程解意的话,伊莎贝拉有些焦急。
“这是真的历代的王子都倾心爱着自己的恋人,无论是什么愿望,王子都愿意为他们达成”
程解意看了一眼伊莎贝拉,真言鉴别中,伊莎贝拉说的都是真话。
那么确实有历史可循之后倒是可以试试。
“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程解意轻喃着,看到了那只小纸人倒在了一栋像是教堂形制的白色建筑前。
它进不去。
不知道这里存在着什么禁制魔法,小纸人现在就像真正的纸片一样,卡在门缝里。
“这是什么地方”程解意问。
伊莎贝拉看着眼前的建筑,在距离程解意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神色恭敬。
“这是将来您和王子殿下举行婚礼的地方。”
城堡的中心教堂,历代的王室婚礼都在这里举行。
每一代的冬雪国永远只有一位国王,一名王子,一名王子妃。
等王子成婚,国王就会退位,王子成为新的国王,王子妃将彻底隐入后宫,再无消息。
程解意听着伊莎贝拉的话,只觉得这事听着就很可疑。
程解意推开白色大门,踏进了典雅富丽的教堂,教堂内的装饰也是全白的,雪白的花束,雪白的桌椅,雪白的窗户,与雪白的魔法光灯。
伊莎贝拉站在教堂门外,以她的身份并没有踏入教堂的资格。
程解意就独自一人在教堂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教堂中心停下。
一片雪白无暇的教堂内,只有这里的地面有着半径约三米长的彩绘。彩绘上是一名穿着轻纱的美貌少年,与一头喷吐烈焰的魔龙斗争的画面。
程解意看着这幅彩绘,直到伊莎贝拉在外喊他,他才踏着这幅彩绘,缓缓离开。
程解意与伊莎贝拉回到房内时,飞罗已经在帘幕里等他。
“过来。”
飞罗在帘幕里叫他,程解意发觉他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怒意。
伊莎贝拉退了出去,程解意刚掀
起帘幕,便被飞罗一手抓住,狠狠摔在了床上。
“你为什么要和她出去”
飞罗的眉头微蹙,嘴角下撇,那双银色的眼眸变得暗沉,抓着程解意手臂的力道也渐渐加重,显然还在生气。
他今天急匆匆地完成了所有政务,就赶来与程解意相见。他还记得程解意昨晚说的话,他想让程解意看着他的眼睛说出爱语。
可是他从未想过,他的新娘,他最重要的恋人,居然抛下他与一个低贱的奴仆谈笑风生只要飞罗愿意,他能看到冬雪国的任何一个角落,可他却看到程解意在与那个奴仆亲密交谈
这是只有他才有的权利
“我要杀了她。”
飞罗喉间低吟,声音如同野兽般嘶哑,就像恶龙憎恨着盗窃珍宝的小偷,没人怀疑他说这句话的真实性。
程解意看着飞罗,却不觉得恐惧,他抬手轻拍飞罗的手臂。
“请您,放开。”
飞罗这才发觉他将程解意的手臂捏出了粗暴的红痕,那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靡艳又可怜。
“抱歉,”飞罗歉疚地亲吻着程解意的手臂,“我只是我只是”
嫉妒了。
程解意抬手扯了扯飞罗垂落在他胸前的银色长发。
“我只是问问她关于冬雪国的事。”
“我知道。”
“她说你会达成我所有的愿望”
“嗯,”飞罗嗅闻着程解意肌肤上的香气,神情迷醉,“无论什么。”
“那么”程解意一脸认真,“我想要春风亲吻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