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把尸体混在水泥里,砌进了墙里。
他是被人送回孤儿院的,发了几天高烧,照顾他的人说他变得沉默寡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谁吓到了,索性没被人贩子拐骗走。
几年后,他又看见了那个男人。
是因为他的妻子无法生育,所以他找到了自己,想通过收养的方式把他接到身边抚养。
男人问,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爸爸。
他笑得很甜,喊了他:“爸爸。”
男人很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之后,他见到了男人的妻子,他故技重施,抱着女人的腿,喊她:“妈妈。”
女人也很高兴,愉快的同意收养了他。
夜深的时候,他睡不着,总是会想用美工刀割开他们的喉咙。
白日里,他就努力扮演一个让大人喜欢的孩子。
如此,已经很多年了。
久到,这些陈年往事被余馨淼说出来的时候,他有些恍惚,自己竟然快要变成自己扮演的那个角色。
余馨淼指着那碗毛血旺说:“张伯让我赔他那些大白鹅,说是都被我给杀了,除了我的手帕,在不远的地方还发现了我的口红,我一想就是你干的。”
阮岚星乖巧的听着。
“想着不能浪费,我就叫人把那些大白鹅做成了食物,只可惜鹅血都不太新鲜了呢。”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阮岚星问她。
余馨淼:“我是傻了很多年,不理解佣人们为什么总是用异样眼光看着我,但好在我现在不傻了。”
“是啊。”阮岚星笑着说,“姐姐,你为什么不一直傻下去呢。”
第一次见到姐姐的时候。
那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抱着个芭比娃娃,指着他说:“这个弟弟怎么长得那么像女孩?”
她把不喜欢都挂在脸上,总是恶作剧作弄他,大人却把这当做小孩子的玩闹,最多说上两句
苛责的话,惹得她大哭,又是好言好语的哄着。
她从一出生就是天星集团的继承人备选,她的存在让余佑辉忌惮,连带着他也被拿来比较。
无论是什么,他都必须拿到最好,这样才能对比出余馨淼的不学无术。
阮岚星说:“我很嫉妒你,嫉妒到疯掉。”
余馨淼点点头,“你应该嫉妒我,我别的没有,至少有个妈妈。”
阮岚星并不生气,“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说动我,余佑辉是我父亲,背叛他,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余馨淼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她打开手机,受到宁陆发来的东西。
“郊外的烂尾楼,这么多年来,成了鬼屋,晚上的时候,有人看见一个人形鬼火在那里飘荡,见着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了我的尸骨,已经成了都市异闻。”
余馨淼顿了顿,“只是没想到挖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女尸被水泥封在了墙里。作为儿子的你,不想着为母亲报仇,却还留在仇人什么摇尾求食,真是可怜。”
阮岚星那张阴柔的脸上毫无血色,“姐姐,我困了,想早点休息。”
余馨淼替他盖好被子,“不出一个星期,你会改口的。”
竟是如此笃定的口吻。
·
寒烛把车开进地下室,从后视镜里看到余馨淼正闭眼小憩,“拍摄地点到了,快下车。”
余馨淼闭着眼问,“新闻稿是晚上发吗?”
关于斯虹娱乐以及华海文化的事,该有个结论了,他们打算先一步向媒体公布,打三叔一个措手不及。
寒烛:“已经跟媒体打好招呼,斯虹那边危机公关速度再快也是一两个小时候的事,这期间热度早就上去了。”
余馨淼又问:“徐女士可以相信吗?”
“这,”寒烛被为难到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余馨淼的亲妈,“看你自己。”
“我,呵,我连自己都不想相信。”余馨淼睁开了眼睛,“往后到12月进组,帮我跟学校请假,表演课我会去公司上,其他的课程我会找人帮我补起来。”
寒烛翻了下行程表,“这几天基本上每天一个广告,还有一个电影盛典晚会,两个综艺,一部剧。”
“剧?我12月就要进组了,现在
是什么剧?”
“《问鼎仙途》小玉兔一角,大概拍个半个月杀青。”
余馨淼:“.......你竟然没拒绝这部剧。”
寒烛:“导演找人半夜堵了我好几天,说碰到一个符合形象的演员不容易。”
“你不是这种会心软的人吧。”
“杨俊是处女座的。”
“哦。”
余馨淼伸了个懒腰,戴上口罩和帽子,下了车。
今天要拍的广告是个软糖广告,拍完会送几箱全新口味的软糖,是余馨淼主动要求接下的。
毕竟,谁能抗拒这种夹心水果软糖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叭叭叭,看了一部专门从垃圾桶里捡男人的漫画,被恶心到了,攻找人把受轮·奸了,还能HE,就比较恶心,特么的还真有这种傻逼。
气得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