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迷迷糊糊地醒来,甩了甩小脑袋,感觉头有点重呐。
宽敞的大殿里灯火通明,一个陌生的俊朗男子蹲在他面前,痴迷地望着他。
“”
白鹿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四肢翻腾,身体连忙后退,背部却撞到木围栏。
白鹿左右看看,发现他被关进了一个大大的木制笼子里了笼子很粗糙,像临时赶工出来的,有些围栏上还有木刺凸起着。
恩人呢这是哪里
恩人都没把他关进笼子里,这个坏人居然敢关他气死鹿了白鹿选择性忽略了自己初次醒来时是在恩人的地牢内。
“白鹿,孤是大秦太子。”赵渝一本正经地对白鹿自我介绍道。
那是什么能吃吗白鹿扭过头,不看人。这个人是偷鹿的坏人,他才不理坏人呢。
赵渝不死心,绕到另一边,“孤明日将把你献给父皇,但未来你还是属于孤的。”
我才不是你的,我是恩人的阿澄白鹿在心中念叨着,仍不搭理这个陌生的坏人。
“你看看孤,孤可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赵渝耐着性子说,“你回应一下孤,孤就给你东西吃。”
恩人说过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白鹿转过身,将屁股对着赵渝。
赵渝本就不是好性子的人,只因白鹿是他幼年的憧憬才低声下气地讨好。
谁想这白鹿在老三那养了几天就变得和老三一样讨厌了
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赵渝狠狠地瞪着白鹿。
白鹿忽然一个扭头,美玉一般的大鹿眼忽闪忽闪地盯着他。他得把坏人的模样记下,等恩人找到他,他就告诉恩人有人欺负他。
干净、澄澈望着这双眼,就像望着天山上的一湾湖水,美好的不似凡间所有。
赵渝的戾气渐渐消散这白鹿还要献给父皇,不能伤了。
但他不理孤,该罚
赵渝视线落到一旁的桌子上,他微微一笑,端起原本为白鹿准备的食物大步离开。
孤今晚不给他吃的,饿他一顿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理孤
白鹿卧在笼子里拨弄了一下腿上的蝴蝶结,然后发呆,以他的身体素质,这笼子当然关不住他。只是就算逃出了笼子又能去哪呢他又不知道恩人住在哪,找也找不到,还不如等恩人来找到他。
再说了,他也不傻,从这里的人的言谈举止中可以得知白色的鹿在此处乃是稀罕之物,他要是跑出去,指不定被多少人追捕呢。
恩人你可要快点找到我啊
翌日。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司礼太监尖利的声音拖着长长的调子。
日渐威严的皇帝赵铭端坐高台之上。
“启禀圣上,臣有本奏”
一个清瘦的中年人站了出来,他头上缠着圈白布,神情愤慨。此人正是被赵衍表哥砸伤的那个倒霉御史。
“哦,王爱卿有何事要奏爱卿头上怎么受伤了”龙椅上的皇帝好奇道。
“臣那独子向来顽劣,昨日臣见犬子久不归家,便出去寻找。”王御史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臣在经过一处烟花之地时,闻其动静颇大,有人从里面慌慌张张地跑出,还有伤者,便前去查看。”
“接着说。”皇帝冷声道。
“臣进去一看,竟发现是五皇子携人大闹烟花场所,臣额头上的伤便是被五皇子的手下砸伤的。”
王御史往地上一跪,哭喊道,“陛下啊,五皇子此行扰民伤民,有伤风化,还辱没了皇家威严,请圣上明鉴啊。”
未待皇帝发话,户部尚书踏出一步,冷哼道,“如王御史所言,他那独子顽劣不堪,人尽皆知,如此都不嫌有伤风化,竟有脸说五皇子。”
“五皇子一个为及冠的皇子,住在宫中,偶尔出宫逛逛,若无意外,怎会去那烟花场所”户部尚书乃是五皇子娘家舅舅。
“你去找儿子,竟找去烟花场所,呵”户部尚书嘲讽道。
“你你”王御史被怼的无话可说,指着户部尚书的手指气得发抖。
“好了。”皇帝怒道,心烦地看了眼哭哭啼啼的王御史。他的孩子自己能不知道什么样子,老五一个没开窍的毛孩子去什么烟花场所。
“父皇。”赵澜喊了一句。
在大秦,除太子外未及冠对的皇子不得上朝,而如今及冠的皇子只有大皇子赵沧,三皇子赵澜之所以能上朝是因他早早被封了亲王。
“三儿有何事”皇帝温声道,看向儿子们所在的那侧。
“昨儿,五弟确实去了烟花场所,不过却不是去玩闹,而是儿臣手下的人和五弟手下的人不打不相识,五弟去那儿乃是拦下双方,为二人造成的损失处理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