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宋酌睁眼就发现自己睡过头了,慌忙又迅速地洗漱好。小赖玩具也不玩了,衔着狗绳一直跟在她旁边蹦跶,还记得每天早上要出去跑圈的。
“今天没时间带你去出去了。”她出门前蹲下揉了揉它。
小赖听懂了她的话,看着她关房门,整只狗都无精打采地趴在地板上。
下一瞬,门重新被打开,宋酌还是不忍心看它这样,语调清扬地说“走,让聂爷爷带你玩会儿。”
聂爷爷平时也很喜欢通人性的小赖,她遛狗时聂爷爷也会逗逗它。
听懂她说的话,小赖立马撒着后腿兴奋地转圈。
下楼时碰到了湛寻,她起来时他看似睡得沉,倒也起得挺快。
其实,她在床上跟弹簧般起来的瞬间,他就醒了。
头发还有些杂乱,整个人像修竹一样挺拔,声音带着细微的慵沉沙哑,
“你不是没时间了吗”视线看着她脚边兴致很高的狗。
“我去找聂爷爷,让他帮我遛它。”她赶时间,牵着小赖边下楼边说。
“我来。”湛寻立马说。
宋酌回身,仰头看着楼梯转口站着的他。
湛寻步子快速下楼,边说
“我来帮你遛它。”
于是,小赖的狗绳就交到了湛寻的手里。
宋酌显然不知道一句话,湛寻是狗见狗怂,什么狗到他手里,都失去了狗子本身的乐趣,就剩抖着四肢服从命令了。
卡着点到的咖啡厅,换好上班的制服,就开始面对涌来打卡的客人,偶尔还会帮客人拍拍合照。
空闲时,温采思和她聊天,
“昨天小巷里那些人是谁呀”
“我只认识一个人,就是白t恤的那个,是湛叔叔的儿子,湛寻。”
没有点单的客人,她坐在高脚凳子上,双手托腮,看向门外的烈日炎炎,昨日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在暑热下蒸腾之后,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闻言,温采思眼色亮了一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接着说“他们昨天是要打架吗你没事吧”
“最后没打,放心吧,我一点事也没有。”
门外陆陆续续有撑着遮阳伞的路人走过,宋酌想起她们两人昨天撑
伞要去的地方,问她,“那家的炸串儿你喜欢吗”
“我没去,”温采思说,“你进巷子里之后,我就回家了,一个人吃没什么意思。”
宋酌点点头表示赞同,收起了看着门外地面的目光。
地砖反射的阳光曝亮,把她眼睛给闪花了,看温采思都觉得她浑身晕着五彩的圈圈。
“那个湛寻,他是哪个学校的”
“他啊”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又抬手轻揉着,看东西终于恢复正常,“和咱们同一个学校。”她听湛叔叔说过。
温采思若有所思,毁灭想要让宋酌转还东西的想法,正欲递给她的那颗小叶紫檀珠,又重新合掌盖上,放回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