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怪们眼里，尤其是在用食物分辨人类的韩陌九眼里格外漂亮的李梦瑶是个很会来事的人，社交技能点按照四人小组的级别应该属于周文轩那一挂的，都是社交小能手。

七人下楼，楼道的宽度三人并排挤得慌两人刚刚好，所以下楼是前后分开走。出去了众人理论上可以走一排了，当然那就很像出去打群架的，所以还是分开走。另外两个舍友可能是不好意思单独走在后面，还想要拉李梦瑶一起，这样就变成高恩雅他们四个一起，剩下的三个姑娘一起。

李梦瑶没这么干，她先弄清楚了自己和高恩雅一班，剩下的两个舍友和周文轩他们一班，然后以大家都是同学周文轩这位明显最好说话的人是职场前辈的的理由，开了个让姑娘们都感兴趣，周文轩也方便回答的话题，圈子里有没有什么靠谱或者不靠谱的经纪公司能给她们简单的介绍一下。

这个话题很好聊，聊起来也没完没了的，也不算什么秘密，周文轩答的很随意。

聊着聊着两位姑娘自动从落后走到周文轩的身侧聊起来，这三人聊起来了李梦瑶默默撤出聊天群落后几步等着对不熟的人就一脸高冷的林淳溪，说自己看过他的话剧，说林淳溪的场子太难买了，对话剧圈小王子表达小粉丝的小崇拜。并不夸张，更接近笑谈在表达友好，林淳溪是性格比较冷但不是不礼貌，有一搭没一搭的就跟李梦瑶聊起话剧来。

两拨人就这么从两拨变成一拨的时候，单独走在后面的韩陌九和高恩雅感觉好像就有点不合群，故意放慢脚步等着身后两人跟上连的李梦瑶，没有试图把高恩雅或者是韩陌九拉入聊天群的意思，只是一直跟着高恩雅并排走，造成她和高恩雅两个姑娘走中间，林淳溪和韩陌九走两边的同行效果。

光这一手这姑娘的社交技能就很不错了，更别说她从来不像对周文轩或者是林淳溪一样，试图和韩陌九搭话，很明智放弃了跟对方交个朋友的想法。并且在韩陌九边走路边玩游戏走神时，高恩雅惯性的勾着他的手臂给他带路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漏，就像这是很

平常的一个动作。

倒是先发现的林淳溪瞟了韩陌九一眼，跟李梦瑶说话的语速变慢，又看了看没反应专心走路的高恩雅，也就不管他们了。

这个行为谁都能无视，周文轩不能，但他也只是瞪了高恩雅一眼，得到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被瞪的高恩雅无辜的小表情，翻了个白眼也不管了。他就算想随时随地的盯着韩陌九别搞事情，但是碰到高恩雅主动，他就没什么好说的。关键是也没可能真的随时随地盯着，学校那么大，只要高恩雅和韩陌九出现在学校那就总会有这些小动作被拍，既然韩陌九都进圈了，那就让他的经纪人去操心吧。

一行七人穿过校园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四人报道的热搜就安排上了，紧跟热搜之后的是毫不意外被拍的高恩雅挽着韩陌九走路的照片，c粉就差时间给图片加爱心了，两人恋爱说也冲进了热搜。由于发展方向主攻电影唯粉相对少，倒是因为电视剧播放有很多c粉的高恩雅的粉丝对此也就是酸一下，但唯粉无敌多的韩陌九的粉丝那是超级酸，哭声一片。

网上的混乱让热搜的主角们纷纷接到各自负责人打来的电话，周文轩那边有团队处理没什么，高恩雅则是把手机递给韩陌九说孙茉莉打来的，要找他。

边打电话边弯腰把脑袋凑过去的韩陌九顺着高恩雅的手接电话的同时，手上还在继续打游戏听着孙茉莉说的一堆在外面收敛点的废话也只听到一半就直起腰，继续游戏了。

高恩雅倒是乖乖的跟孙茉莉道歉说自己忘记了，态度太乖，孙茉莉也不是冲着她来的，柔声嘱咐她下次去学校也带着助理，再问点报道怎么样，舍友好不好相处的话就挂了。

他们在接电话的时候李梦瑶正在跟周文轩商量要怎么走，他们就一辆车是林淳溪的，其他三人都是司机送来的，送来就走了，本来打算是四人晚上聚聚，然后再各自走人。林淳溪的车装四个人是够的，挤一挤五个也行，但七个就太多了。李梦瑶说是她们三个姑娘打车，周文轩感觉有点不太礼貌，李梦瑶笑着说绝对没有，两个舍友跟着附和说她们打车就行。

周文轩还是觉得不太好，提议要不然在学校附近

找一个咖啡馆或者甜品店，李梦瑶有些担心他的粉丝，周文轩自己也担心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始说去他认识的店，流量粉很疯的。光他们七人一路走过来，跟着的队伍就无限壮大了，拍照的人更多，要不是好歹还在学校大家都收着搞不好就扑上来了，可出了学校就更不安全了。

林淳溪听他们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结果来，挥手让他们别聊了，告诉这帮萌新，学校北门边上就有个咖啡馆，出了学校过个马路就是。粉丝多就多呗，还能吃了他们不成。

这个提议被采纳，一群人跟着林淳溪转道去北门的咖啡馆，前面五个自动聚在一起问林淳溪学校周围还有什么好玩的，照旧不合群的妖怪们跟在他们后面，韩陌九收起手机跟高恩雅难得聊点在人类听起来自动要避让的正事。

“我的经纪约签了鹅厂，孙茉莉那女人为什么还来找我麻烦”

“她习惯了吧。”

“啧。”

韩陌九伸手想搂高恩雅的肩膀，刚被经纪人说过的高恩雅让他好好走路，韩陌九撇嘴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的不高兴。高恩雅犹豫了两秒抬手摊平手掌往他身前一放，韩陌九表情柔和下来，抽出裤兜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牵着她又愿意跟小伙伴玩耍了。

面对如此好哄的大妖高恩雅笑他“我虽然不是很懂流量在做什么，但按照文轩的粉丝群来说，你也应该是走圈少女粉的路线，不用担心绯闻吗”

“管他呢，厌恶不也是能量，黑红也是红啊。”韩陌九的拇指无意识的摩擦她的虎口，随口道“我又不是你，那么挑食。”说着又想起来“你去跟孙茉莉说，让她别来烦我。”

被他摸的有点痒痒的高恩雅用指甲戳了下他的手背，让他别乱摸“她应该不是在管你，是因为你会影响我，她最近打算给我谈一个品牌的全球代言，绯闻好像有点麻烦。”

“她缺钱了”韩陌九压着她的手指玩。

高恩雅陪他玩谁的手指在上的游戏，跟刚入圈的流量说“代言是定地位的，用这个地位想要去谈国际电影。我在圈内的地位到了，还得有市场价值，国外的电影选亚洲人基本都看重这个，这点我有些缺。”

韩陌九半懂不懂的

点头，用食指去绕她的食指“你要出国拍摄”

“还没定下来，应该是吧。”高恩雅缩着手指躲着他，用指腹压着他的手“你接下来做什么”

韩陌九刚要说话被一群尖叫声打断，是一帮看到热搜聚集过来的粉丝们，一大半是冲着周文轩去的，还有一小撮是冲着韩陌九和高恩雅来的。周文轩惯性挥手后跟粉丝们道歉说是私人行程拜托不要打扰，韩陌九学着他挥手，却没说什么道歉。

让未来的周文轩百思不得其解，并且一直都弄不懂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周文轩好好说话只能得到粉丝们的尖叫，几乎要盖过他的声音。但韩陌九一言不发，粉丝们就很老实，老实的好像偶像瞬间变路人的老实。

因为大妖们联手吞了粉丝们的热爱，非常干脆，一点留恋都没有。

被吞噬热爱的粉丝会怎么样呢不怎么样，就是不喜欢了，不讨厌也不喜欢的不喜欢。

真爱粉变路人就是瞬间的事情。但曾经是真爱粉的路人再变回真爱粉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只要再找回初心就行。为了颜值的看看脸，为了c的看看牵在一起的手，刷刷b站的各种剪辑，很快这些浅薄又美妙的热爱就会重新上头。

而这，就是韩陌九要成为周文轩的主要原因，这些都是他的食物。

也是从这一刻起，韩陌九走出了一条让圈内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操作，路线明明是按照流量走的，人本身也确实是个大流量，可他死忠换的也太频繁了，而且粉他的粉丝团体也经常换。换的前一秒还能为了艹杂志封面狂买几千本刷数据，转头一个见面会莫名其妙的就退圈了。

可这波移情移的特别快的粉丝，重新爬回老墙头也爬的特别快，更有甚者自己的真爱也爱着，韩陌九这个大墙头也爱着，秒变博爱粉也是奇葩。

作为奇葩的头子，韩陌九这个怼天怼地，走出了一条只有自己路的超级大奇葩，无数人模仿从未有超越。黑粉一度比真爱粉多几倍，疯起来连自己都怼的圈内墙头之王。

唯一不怼，也就只有哪怕是唯粉都默认的正宫

高恩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