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入目是时怀瑾放大了无数倍的脸。
安之长睫轻颤着,揪紧了时怀瑾的衣领,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顺从的配合时怀瑾的吻。
红唇微张,甜腻又冰冷的液体被渡如口中……
隔板缓缓上升,将车厢隔绝成两个空间。
时怀瑾双手掐住安之的腰,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紧紧抱住,控制不住地越吻越深。
……
车在公馆侧门停下,时怀瑾带着安之下了车。
关靳将后车厢的东西提进公馆,而后腆着一脸假笑看着时怀瑾,“时总,我可以走了吗?”
“嗯。”时怀瑾淡淡应了一声,揽着安之往楼上走去。
关靳一甩头,转身回到了车上,启动车子,一摆尾掉了个头,扬长而去。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打了个电话,“妈,您帮我问问您上次说的那个刘小姐这周末有空吗?”
“对,我去……”
不就是谈恋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也可以!
他就不信了,他相他个百八十次,还相不到一个合眼缘的人。
……
上了六楼,打开门,许久不见的呵呵立刻冲了出来,像个炮弹似的直往安之怀里撞。
安之被撞得退了小半步,跌进时怀瑾的怀里。
时怀瑾扶住安之,低头扫了呵呵一眼,低喝:“呵呵。”
察觉到男主人的语气不对,呵呵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夹着嘴巴蹲坐在地上,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安之,嘴里呜呜呜呜。
安之上前走到呵呵的身边,弯腰揉了揉它毛绒绒的大脑袋,回头看向时怀瑾,“阿瑾,你别凶它。”
时怀瑾:“……”
他挑了下眉,淡淡地扫了呵呵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去了书房。
知道时怀瑾忙,安之也没去吵他,轻车熟路的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从最上面一层摸了盒牛肉干。
然后又回到客厅,踢了拖鞋在沙发上盘腿坐下,随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打开盒子,拿出一小块牛肉干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呵呵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安之。
它蹲坐在安之脚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安之手上的牛肉干,哈达子都快流了出来。
几秒钟之后,它突然起身离开了客厅,跑去了阳台,埋头在它的狗窝里一顿扒拉。
扒拉出一只和它差不多大的大黄鸡,而后拖拽着硕大的大黄鸡,倒着走回沙发边,将大黄鸡甩带安之脚边。
“汪汪~”
安之看了呵呵一眼,拎过大黄鸡放在鼻尖嗅了嗅。
一股狗味。
她有些嫌弃,但不想伤了呵呵的心,于是挑了一块最大的牛肉干喂到呵呵的嘴边。
呵呵兴奋地甩着嘴巴,咬着牛肉干跳到了沙发上,踹开大黄鸡,爬在沙发上,将大脑袋放在安之腿上蹭了蹭。
安之笑了笑,抓了抓它头上软乎乎的毛,认真地看起了电视。
看完了一部电影,她又随手点开了最近热度最高的古装剧:《梁上飞燕》。
屏幕里金碧辉煌,红色的轻纱自屋顶垂下,缓缓飘动着,烛光摇曳,暖黄色的过透过纱,被染上了红色。
诺大的房间,最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汤池,热气缓缓上升,红色花瓣浮在水面上飘动着。
极度旖旎烂漫,又奢靡无度。
宁歌饰演的赵飞燕便是身处在这片奢靡中最高贵的花,她穿着一身红纱站在水中,薄薄的红纱被水染湿,春光将遮未遮。
额心一只飞燕红釉,眼尾上挑,红唇妖艳,仅仅这么站着,便已风情万种。
汉成帝身着单薄的白色中衣站在赵飞燕的身后,紧紧贴着她,手自她肩上缓缓往下话,唇落在她的颈侧,轻声说着什么。
而后赵飞燕捂着唇,勾唇一笑。
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安之并没有认真听,她的思绪早已飘远。
宁歌是她见过的最漂亮、最有味道的女人,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万种风情。
就连同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心动,也难怪她饰演的赵飞燕的评价会如此两极分化。
但看到这些,宴离生介意吗?
宴离生看起来对宁歌很在意,应该会不开心吧。
若是她不排斥和异性跳双人舞,参加了双人舞比赛,时怀瑾会介意吗?
安之盯着电视发呆,思绪越飘越远,直到时怀瑾走到她身后,她也没发现。
时怀瑾看了安之很久,而后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屏幕黑了,安之却没有反应,他无奈摇摇头,弯腰直接将人抱起,往卧室走去。
突然的失重感吓了安之一跳,她忙伸手抱住了时怀瑾的脖子,“阿瑾,你干嘛?”
时怀瑾低头蔑了她一眼,启唇吐出了两个字,“睡觉。”
音落,他将安之放在了床上。
安之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时怀瑾,手撑在背后,突然摸到了个什么硬硬的东西。
像是一个盒子。
她拿起一看,上面的字眼让她脸红心跳:
大,超薄……
指尖一烫,她慌忙扔开了盒子,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床头,红着脸,吞吞吐吐,“今晚不可以。”
时怀瑾逼近安之,撑着床面,俯身看着她,手伸向她的身后,“不可以什么?”
“不要。”安之推拒着时怀瑾的胸膛,别开了眼,有些支支吾吾,“阿瑾,明天我要录节目……”
节目录到一半,上半场比赛告一段落,为了让选手们放松一下,节目组特意安排了团建。
明天虽然不用上台跳舞,但南桑和她说过,有几个舞坛前辈会来。
具体是谁,到底有什么安排,导演并没有说,安之心里有点没底。
时怀瑾低声一笑,指尖往床头一勾,勾过叠好的睡衣,下一秒,起身往浴室走去。
“……”
安之的手还放在空中,维持着推搡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