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邓昆仑上楼之后,专门思索了一番,并且,认认真真的考虑了一番。
他的工作特别的麻烦,而现在在国内,又没有精密仪器来辅助,并且厂里没有资金给你浪费,让你失败之后再成功,所有东西都是从图纸到机械一次成型。
很多红岩军区要的东西,全需要一个人在脑子特别清醒的情况下才能设计出来,所以他对于自己的精力非常爱惜。
而在西方的时候,他和kate之间在这方面真的一点都不频繁。
毕竟俩人都是大忙人,每次在一起,大多也是在参加各种沙龙聚会上,总是要迎来送往,一直忙碌到半夜,甚至第二天凌晨。
Kate还总喜欢在床上说些工作的事情,这也让邓博士很烦,每一次他都得帮kate写很多论文,做很多课题,这严重拖慢了他的工作。
并且他只有一盒10个计生用品,不对,因为他操作不当,撕坏了3只,现在只剩下6只了。
要真的没了,他估计还得去趟市医院,看毛小英姨那张既暖昧,又献媚的脸,再或者,等前丈母娘给他送来,简直****!
所以他可是认认真真准备再来一次,满足妻子所需的。
但博士考虑了那么久的事情,在苏樱桃这儿居然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苏樱桃上了楼,听邓博士云里雾里的讲了半天,却轻轻哦了一声:“你不想就算了呀,我这叫狐假虎威呀,就是拿你做个幌子,用来对付牛百破的,他把羊给咱们就行了,别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掉的。”
这声音,真的好温柔。
邓昆仑愣了很久,才解皮带准备上床,苏樱桃拍了他一把:“去隔壁,跟龚书记说,让他明天装个病,等我把羊先要来,钱的事情再推牛百破一天,后天我再跟牛百破耍赖皮。”
这算老虎头上拨胡须了吧,她可真厉害。
且看她能把牛百破给推到几时。
但她要搞不定怎么办?
邓昆仑转身下楼,从拖拉机下面卸下装着弓.弩的盒子带上楼了。
要真的发生武力冲突,至少这东西可以保一家人不被伤害。
……
再说牛百破吧。
他就是想破脑瓜子,也想不到苏樱桃会用五万块来骗他几只羊。
这不是自找打吗?
而他对他那个姐保剑英,也没多大的稀奇,本来以为今天早晨领导们开会的时候,就会把钱给他,所以乐呵呵的就赴会了。
而且他还给机械厂的领导们准备了一副锦旗,以感谢他们。
甫一进门,就碰上工会徐主任,笑哈哈的极为热情,并且跟他说,龚书记今天病了,不上班,但他的事情明天领导们一定帮他解决。
好吧,只是耽一天,没关系。
那可是五万块,龚书记要真不解决这事儿,他能把整个秦工变成一片炼狱。
得了会儿闲,他才准备带着外甥张冬冬,去农场里看看他姐保剑英。
保剑英是劳改犯,但只是厂里下放的劳改犯,又不是判了刑的,而今天早晨张悦斋一大清早起来,就给苏樱桃喊着,和郑凯他们一起去赶羊了。
张悦斋并不知道牛百破要来,所以也没安排保剑英,而牛百破呢,顺顺利利的就跟保剑英面了。
张冬冬的个头眼看就要追上牛百破了,外甥嘛,牛百破挺疼他的,最近几天还老给他吃烧烤什么的,把这孩子哄的很好。
保剑英给张悦斋盯的太严,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头一回见儿子,搂着儿子不停的亲着,吻着。
不过她一听牛百破说苏樱桃爽快的答应了他,要借他五万块,立刻就说:“这不可能,在苏樱桃手里,你休想借到钱。”
“她不借也得借,要不然我现在就造.反有理,逼停这座工厂。”牛百破说。
“你啥时候能想办法把我弄出去?”保剑英于是又问牛百破。
“再说吧,你出去了也当不了厂里的总会计,出去干嘛呀?你一出去,别人抓着把柄斗我怎么办?”牛百破有点不耐烦的问。
“你要把我从这儿弄出去,我帮你对付苏樱桃,要不然,百破,你早晚得来找我,因为你肯定会吃亏。”保剑英没好气的说。
牛百破是真没觉得自己哪儿会吃亏,拉起张冬冬说:“看过你妈了,咱们走吧。”
“妈,我以后可以跟你住在这儿吗,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张冬冬望着一大片开垦出来的,绿油油的麦田说。
小孩子们当然都喜欢这种看上去一片安宁,详和,平的像毛毯一样的沃野,也想永远跟妈妈住在一起,可惜他妈妈的眼睛里有太多东西,看不到这片平原的美。
毛纪兰其实早就跟张悦斋吵吵过,说要在农场里放牧了。
一个不养鸡养猪的农场,它算什么农场,哪怕将来那些东西全部都是上缴国家,人的养殖欲是天生的,农村抓的紧,不让养,那她就在农场里养,反正她就是要养。
所以远远看到一辆卡玛斯上装满了羊,呼啸而来,毛纪兰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听见咩咩咩的声音,那该不是羊吧?”四嫂在麦田里抬起头说。
毛纪兰立刻低头:“干你的活儿,你就没看见你踩着麦苗儿啦?”
“娘,您能不能别这样,咱们农场的张主任马上要调走,我听说除了我们三个和那个徐大姐,别人都不推选你当场长。”四嫂悄声说。
“他们是他们,我儿媳妇是我儿媳妇,我有樱桃呢,再说了,我劳苦功高,我为这座农场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说不选我就不选我,他们是谁啊他们?”老太太手底下快的跟闪电一样,足以蔑视一切。
四嫂于是发了一声哀鸣出来:“我三嫂也不是万能的呀,都说了是农场的农工们选举,他们对保剑英都比对您喜欢。”
“他们要喜欢我就不怕我了,不怕我,大家还干啥活儿,你们懂个屁!”毛老太太立刻说。
毛纪兰是个有种植欲的女人,而且是个威严的女人,在她的管理下,其实邓家的家风是给管理的很严格的,家里的三个儿子到现在都是钱总在一起花,三个儿媳妇有啥也是平均分配,真正的**。
但是就一点不好,她的嘴巴特别坏,招的农场里冤声载道。
就连大嫂和二嫂相视一笑,也得悄悄揶揄婆婆一句:“种小麦!”
婆婆对苏樱桃好是有原因的,就因为她想当场长,她要当不上,估计得闹死苏樱桃,到时候反正大嫂二嫂只会看戏,谁让婆婆整天欺负她们的。
就在这时,大卡玛斯停了下来,还真的,民兵们押了一车的羊下了车。
毛纪兰总觉得这种事情,自己的儿媳妇必定在场,突然两目睁圆,顿时嘴巴就咧开了笑,这一下,把其她几个儿媳妇倒是吓了一跳。
她为啥笑,因为她看见,把着大卡车方向盘的正是她的三儿媳妇,苏樱桃。
一帮男人,还得女人来开车,她这儿媳妇可真牛。
因为她威风到连毛纪兰都觉得心里光彩,老太太终于把她结婚一年才跟儿子同房这事儿,给压下去了。
“这哪来的羊啊,这得三十多只吧?哎呀这可太好了,你们看看,咱们锄了这么多的草出来,正缺一圈羊吃它呢,等到过年的时候,那可全是肉。”毛纪兰笑咧着嘴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