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孩子这段时间又是给她捡柴火,又是帮着喂小吉和壮壮,苏寒有好吃的当然也不会吝啬。
下午陆荀回来,苏寒喜滋滋的拿着自己给孩子做的小衣服给他看。
“这个是刚生下来的小孩子穿的,针线一定要缝在外面,小孩皮肤嫩,缝在里面穿着不舒服。”苏寒拿着一件小连体服比划着给陆荀看。
小小的一件,还没陆荀的两只手大,扣子的地方用了带子替代,看来像个和尚服,陆荀拿在手里掂了掂,问道:“会不会太薄了?”
“不薄,孩子明年三月份才出来,这个穿在里面,外面还有小毯子包着呢。”
苏寒又拿出一件蓝色的毯子,上次去呈县找那个女售货员买的布,她在里面续了层薄薄的棉花,摸起来很舒服。
苏寒一件件的展示给他看,因为不知道男女,这些衣物多是中性风格,又忍不住问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二选一,不准耍赖。”苏寒食指抵住他的唇,不让他回避。
陆荀捉住她的手,把人拉进怀里,说道:“第一个的话还是女孩吧。”
果然,苏寒赏给他一个白眼。
“你想要男孩?”陆荀问她。
“我才不要臭小子呢,当然想要个贴心小棉袄啊。”苏寒把衣服叠好收起来,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洗干净。
晚饭苏寒做了杂酱面,面条是她手擀的,里面敲了两个鸡蛋,劲道十足。
码子是香菇肉酱、黄瓜丝、胡萝卜丝和绿豆芽,又有各种蒜泥、醋、辣酱,各色各样的菜码一摆出来,整个桌子都被占满了,满满一盆面条被两人吃的干干净净。
现在苏寒虽然还没显怀,胃口却是奇好,丝毫没有别人孕吐的反应,简直是吃嘛嘛香。
不过她虽然吃的多,身材却没怎么改变,陆荀依旧单手就能拎起他。
两人在家里讨论生男孩女孩,殊不知有人比他们还紧张。
孙巧凤幸灾乐祸的跑过来跟李素芬报信:“我跟你说,小苏这一胎八成是个女孩,我们那有个说法,喜欢吃酸甜的肚子里是女孩,喜欢吃酸辣的八成是男孩,准的不得了。”
“上午几个小孩子每人捧着碗酸掉牙的葡萄汁在那喝,我问他们哪来的,都说是苏寒给的,里面放上白糖好喝的不得了,我就猜这肯定又是她自己琢磨了吃的,叫她得意,还不是得生个赔钱货。”
已经生了两个赔钱货的李素芬,脸顿时黑如锅底,假惺惺的为苏寒辩解道:“还不一定呢,我们那边都说酸儿辣女,保不齐是男孩呢,再说了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啥赔钱货不赔钱货的。”
孙巧凤嘴上就不带把门的:“瞧你这假惺惺的样儿,谁不知道你想儿子都快想疯了。”
李素芬气的想把她赶出去,同样刺了她几句,两人不欢而散。
京市,陆母收到苏寒寄来的信,喜不自胜的拉着陆父要喝两杯。
“行了行了,就你那三脚猫的酒量,差不多得了。”陆父也开心,他家小陆终于要当爹了,这些年被这些老伙计一个个比下去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当初让他和陆母一致促成这桩婚事,不知被多少人看了笑话,都说苏长河倒下了,自己还傻乎乎的跟着往下跳,为此还赔上了一个前程远大的儿子。
陆父对此说法嗤之以鼻,这些目光短浅的人,苏长河当初带兵打鬼子时那些个骚操作,这些人恐怕都忘记了。
谁笑道最后还不一定呢,老苏那个鼠目寸光的大儿子被人怂恿两句就跟父母断绝了关系,真真是蠢不可及。
陆母给两人一人倒了杯解酒茶,止不住开心的笑起来:“我是真开心啊,当初为了打鬼子东奔西走的,也没好好照看过他,等终于闲下来孩子也长大了,这孩子虽然话不多,心里却门清,刚开始我就担心俩人处不好,现在孩子都有了,可算是去了我一块心病。”
陆父也感慨前些年对儿子的关注太少,现在儿子长大了,也飞远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陆母既开心要做奶奶了,又担心小两口什么都不懂会不会出意外。
“不行,我要过去看看,这俩孩子什么不懂,身边也没有长辈,我不放心。”
陆父劝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媳妇火速跟单位请好假,包袱款款的过去看儿子儿媳了。
眼里的羡慕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