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完这个话题，苏颉想起刚刚傅蔓的反常，拉着周砚满角落找信号，最终在破败的浴室连上网。

墙体瓷砖脱落，坑坑洼洼，像做鬼脸的孩子。水管的黄渍顺着顶部弯弯曲曲的流下来，像是怪异的涂鸦。

苏颉虽然有些怕，但好在周砚镇定，无形中给他安全感。于是他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在学校论坛上搜索女生遇害与学长自杀的新闻。

不出两分钟，便找到了详细的信息。

有人匿名发帖，还原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那个被侵犯的女生叫江珊，是个校花，约她去鬼屋探险的三个学长，有两个喜欢她，另外一个叫顾屿，是被强行拉去作陪的。因为他颜值最高，多才多艺，江珊喜欢他全校都知道。

一行人去鬼屋一整夜都没有回来，天亮后学校发现学生失踪报案。结果江珊死在山道上，受到了X侵犯。另外三个男生躺在医院大门口，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全部神情恍惚的说看到了一个黑影飘过来，然后他们就晕了过去。

警方经过多日排查，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从江珊体内的精液来看，凶手的确另有其人。后来江珊的家属闹到学校，找到涉事的三个男生，吵得一团糟。

没过多久，顾屿失踪了，再次被发现时是在医院104房间，对着窗外上吊自杀了。室友跟警方反应说他很长时间心神不宁，总说看见了江珊，还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没想到他还是出了事。

大家都传言是江珊来讨债了。

很快，另外两个学长也开始疑神疑鬼，说他们打开了不能开的404房间，被诅咒了，没多久就退学了，后来也渐渐失去了消息。

后来的学生跟帖，有的同情顾屿，有的骂他活该，还有人爆料说他当时有了女朋友，还跟江珊出去探险，明摆着不安好心。

苏颉在帖子最后面翻到了顾屿女朋友的照片，笑起来很甜美，一点不比校花逊色，名字叫傅——蔓。

“草，学姐刚刚是在祭奠自己的男朋友。”

周砚点头，努力消化这段混乱的关系。

苏颉感慨道：“男朋友背着自己跟校花大晚上去探险，结果校花死了，男朋友内疚自杀了，学姐才是最悲惨的吧。”

苏颉和周砚回到门口的时候，朱志伟那一波人还没有出来，隐隐可以听见李婷跟王佳怡的叫唤声。

傅蔓一个人待在门口，从角落里翻找了一块红砖头，在水泥地上画格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跳。

苏颉道：“学姐不会傻了吧？”

周砚接话，“也可能被江珊附身了。”

“草，砚哥你这个笑话真冷。”

“说不定被他男朋友附身了。”

“砚哥，男女有别，男鬼好像不能上女人身？”

两个人围绕这个无聊的问题展开讨论。

这时傅蔓正半蹲着身子跳进大格子里，跳跃的一瞬间有个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苏颉探照灯射过去，正好对上鬼脸娃娃幽深的眼睛，吓得跳到周砚身上搂着他。

周砚好笑的摸摸他的头安慰。

傅蔓走过来捡起娃娃，笑道：“刚进去的时候随手捡的，准备吓唬李婷和王佳怡的，结果先吓到你了。”

“学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苏颉苦笑。

“就是因为有她们这群脑残女生在，男生们才前仆后继的带领她们过来探险。万一哪天出了人命，怪到谁头上？”

“学姐说的在理，等回去我就发个帖子，把拍的照片渲染加工一下放在论坛上，警告那些好奇心重的新生不要来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