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是白忙活一场?”周砚没有他那么乐观。
“想过啊。凡事都充满变故,不可能那么顺利。但是你不能因为有风险就不去行动。那是愚蠢的做法。”
苏颉盲目乐观,反过来安慰周砚,一副“万事尽在小爷掌握之中”的得瑟样。
两人拿到口琴,找了一个角落偷偷摸摸塞情书。
比对之后,悲催的发现情书纸张太大了,根本塞不进口琴的缝隙里。只好返回宿舍找纸张重新誊写。
杨启元从外面回来,见他们神神秘秘的,凑个脑袋过去看。
苏颉眼疾手快把情书收起来,语焉不详的说了句“元哥,这个不能看”就拉着周砚出去了。
人往往都有好奇心,更何况杨启元早就看不惯苏颉,见他背着自己藏东西,疑心作祟,总觉得是在写自己的坏话,或者是计划什么对自己不利的阴谋。
于是,杨启元悄悄的跟在苏颉和周砚身后。在他们把口琴放进黑脸教官的宿舍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拿走。
苏颉怎么都没有料到事情会毁在杨启元的手上。
送完情书后,他就拉着周砚一起去礼堂排练晚上的节目。等到中场休息时间,才听一个学长说食堂公告栏有大事发生。
“学长,到底是什么大事呀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苏颉好奇。
学长摇头叹息,颇为感慨的说道:“你们这届的教官素质太乱了,居然两个男的谈恋爱写情书。”
苏颉一口水呛住,和周砚对视一眼,心中起了不祥的预感。他追问道:“什么情书?”
“你自己去公告栏看吧。”
苏颉拉着周砚一路狂奔,路上谁也没心思提情书怎么会出现在公告栏的事。没见到真相之前,两人都残留一丝侥幸,总觉得是虚惊一场。
然而到了跟前,亲眼目睹熟悉的笔迹,恨不得给全校师生施魔法,让他们忘得干干净净。
许多人站在公告栏前看热闹,议论纷纷。
“卧槽,这届教官太不要脸了吧,居然是同性恋。”
“这个口琴我认得,是那个长相英俊的教官的。没想到他是这样龌龊的人,居然喜欢自己的战友。”
“说实在的,这情书写的很有水准啊,是模仿本校校友朱生豪先生的吧?”
“到底是谁捡到口琴放到公告栏的,安的什么心思呀?”
是啊,安的什么心思,苏颉也很想知道。
他气愤的撕下情书,拿走口琴,不管学生们的指指点点,头也不回的跑开。
周砚跟在后头,在湖边找到他。
苏颉握紧拳头,气的脸发红,“这他妈到底是谁干的?”
周砚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他分析道:“这件事自始至终只有我们两个人参与,在送情书的路上也没有碰到其他同学。教官们又全员出动去外面吃饭了,不可能自己拿出来贴上,做这种羞辱战友的事。”
“那还能有鬼不成?”
“肯定是我们漏掉了某个环节,在仔细想想。”
两个人从借到口琴,塞情书,回宿舍重新写,一直回忆到送完情书,整个过程只遇见杨启元一个人。
苏颉咬牙启齿,重重锤了一拳扶手,怒道:“最好别让我调查出来,否则我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