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关上门,苏颉大呼一口浊气,直挺挺的把自己摔在床铺上。
周砚拧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擦脸,又递上早就准备好的醒酒药。
苏颉枕着他的胳膊起身吃药,眼睛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缓解胃里的不适。
青青的小熊书包正好藏在房间里,周砚走过去找到一堆糖果和面包。选了一袋味道清淡的,递给苏颉垫肚子。
苏颉咬着唇,突然笑道:“没事的,砚哥,你别上纲上线。刚刚在饭席上吓了长辈们一跳。”
“我要是不那个样子,他们真的不知轻重。每年都有酒席上被灌出事的情况发生,镇上甚至颁布了禁止法令,还是阻止不了这种陋习。”
“长辈们也是一片好意,热情欢迎我而已。”
“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知道明天还会出什么花样。我们明天回文江。”
“这么快?你跟我一起回去没问题吗?听叔叔说家里还有一点农活没做完。”
“他把我叫回来不是因为农活。”
“那是什么?”
周砚转身,忙着找吃的,没答话。
苏颉自顾说道:“我知道,你爸爸给你介绍了镇长的女儿,就是昨天我们碰见的那个小姐姐。不是说她今天也来吃饭吗,怎么没看见?”
周砚顿了顿,别扭答道:“下午过来了一趟,见人太多找借口走了。”
“我听你那些长辈们说,大家好像都希望你们能成,毕业后你回镇长考个公务员,给他们当个靠山。”
“你喝醉了,不提这些。”
“哦,好,我喝醉了。”苏颉乖乖听话,周砚不让说他就不说。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角下投射出一片剪影,盖住了眼底的黑眼圈。
周砚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唇,又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擦他的脸,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苏颉三分醉,三分心痒,捉住他的手,哑声道:“你别招我,我把持不住。”
周砚笑了笑,偏偏欺身压到他身上,带着清浅酒味的舌头挑逗他。苏颉脑子嗡的一下乱套了,感觉喝下去的醒酒茶根本不顶用。只能醒高粱酒,醒不了周砚给的吻。
于是,闭上眼睛深情的搂着他的脖子,放心的把自己交到他手里,像一尾鱼沉浸在水里,享受水的润泽和流动。
两人许久没有滚床单,又处于精力充沛的年纪,一个亲吻就轻松点燃了气氛,分分钟脱掉了T恤。
苏颉用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问:“能做吗?”
周砚咬着他嫣红如樱桃的薄唇,哑声答:“能。”
“可是门锁坏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
周砚艰难离开苏颉,搬动桌子抵在门后面。
苏颉看了仍然觉得不放心,想来想去把桌上的书本搬空,拿了一条被单铺在上面,对周砚勾勾手指。
两人在门后可以清晰的听见楼下孩子跑动的声音,以及院子里厨房传出的喧闹声,劝酒声。
一门之隔,透着说不出的禁忌感。
周砚不知该形容苏颉胆小还是胆大。总之他只要勾勾手指,他就义无反顾的放下一切伦理道德扑过去,从不犹豫。
苏颉背对着周砚侧躺在狭窄的桌子上,周砚搂着他,两人亲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