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周砚看不下去,拍了拍苏颉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为难新人。
苏颉看在他的面子上解释道:“用绿色桔梗有两个深意,一,俞海当初染的绿毛贴合绿色主题;二,桔梗的花语是永恒的爱,无望的爱。用来形容我们这种同志,不是很贴合吗?”
“没有其他颜色的桔梗了?用绿色来证明永恒的爱不像个笑话?”谢东辉坚决反对绿色。
“呵,只有绿色能证明无望啊。别的颜色花里胡哨喜气洋洋,哪里能凸显无望?”苏颉挑眉,强词夺理。
“老子的爱一点不无望,幸福的很。改,一个小时之内改过来,不然我就把你的裸照发到网上。”谢东辉气的威胁起来。
苏颉咬牙跺脚,气哼哼的说:“我就不改,敢在婚礼前夕得罪伴郎,你等着瞧。”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争执的面红耳赤。
最终在周砚的调解下,苏颉把绿色桔梗换成了喜庆的紫色。谢东辉见状,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晚上睡前,周砚笑着问苏颉道:“东辉难得追到俞海修成正果,你怎么老是跟他过不去?”
“我就是闹着玩。嘴上占他便宜而已,心里别提多替他开心。”苏颉笑答。
谢东辉因为绿桔梗的事得罪了苏颉,婚礼当天非常担忧他为难自己。毕竟他临阵倒戈不当伴郎跑去当伴娘了,跟王诗琪等人组成史上最强伴娘团,像两座大山堵在房门口,给多少钱都不买账,开口就让谢东辉跳脱衣舞。
谢东辉耐着性子,笑道:“你跟周砚还没结婚,今天玩我玩的这么开心,不怕我到时候反击回来?”
“不怕。我跟砚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喜事,今天先爽快再说。”苏颉穿一身剪裁得体的银灰色西装,衬得整个人条顺盘靓,英气逼人的脸上略施粉黛,眉宇间止不住的倾国倾城风采。
谢东辉回身对周砚说道:“你也不管管你老婆?”
周砚无奈耸耸肩,回道:“我家不是我做主。”
一句话惹得在场的熟人们毫不客气的笑话起来。
谢东辉叹息一声,妥协的脱掉西装外套,跟着苏颉放的激情音乐扭动腰肢。
起先大家觉得阳刚威武的谢大少跳起脱衣舞肯定违和,僵硬,没想到实际观赏下来发现他跳的还挺不错。肢体灵活,动作到位,还能看出少林功夫的底子,柔美不足,霸气侧漏。
苏颉带头鼓掌,喝彩道:“好,跳的好。”说完,谢东辉的衣兜里塞了一个红包,没把他当成新郎看待,而是当成了表演嘉宾。
谢东辉气的恨不得打他一个熊猫眼。
外面欢笑不断,新房里也闹翻了天。俞海天性倔强,叛逆,根本不喜被人当成女性看待,好不容易说服他化妆,再想说服他坐在床上老老实实等谢东辉进门就行不通了。
苏颉刁难谢东辉正在兴头上,冷不丁新房的门被俞海直接打开了。他看了谢东辉一眼,催促道:“还没跳够?不进来?”
“跳够了,跳够了。”谢东辉惊讶之余,带着伴郎团突破苏颉和王诗琪组成的堵门队伍挤进了新房。
室内来不及反抗的伴娘们使出浑身解数想把新郎往外赶,可惜根本赶不走。因为“新娘”丝毫不配合。
周砚没有跟着一拥而上,而是把苏颉护在身边,以防他被碰撞误伤。
苏颉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这才开始担忧起来,后知后觉的说:“砚哥,我们一定要晚几年办婚礼。等谢东辉忘了这仇才行。”
周砚闻言,无奈笑出声。
苏颉作为婚礼总策划师,把这场同志婚礼举办空前豪华盛大。古堡主会场占地500多平方米,中间设计了一条十米宽的T台区域,周边用空运的鲜花打造成垂直落下的花海。两边摆上豪华座椅,能够容纳到场的三百多位客人。灯光和音响就位,美妙的视听盛宴堪比电视台晚会现场。
跟豪华场面形成对比的是过于简单的仪式。因为彩排前谢东辉感性的哭了两次,掐着苏颉的脖子让他简化流程,不许搞煽情繁琐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