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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金玉为盟(班钰人X李玉(看清楚再买...)(1 / 2)

番外1-金玉为盟(班钰人x李玉)

这座不大的庙里,住着许多个小光头。

他们分别叫慧真、慧明、慧方……

唯独一个没有剃头,也没有法号的,他年纪很轻,还未加冠,哪怕身着颜色素淡的僧袍,也掩不住他的i丽容颜。

他们称呼他为“小公子”。

小公子姓李,名玉。

是洛阳延津侯的小儿子。

他出身高贵,但可惜享不了福。因他自幼多病,说是有邪祟相侵,便只能养在寺庙里,冲冲他身上的煞气。

小和尚们待他多有关照。

好东西总要记挂他一份,倒也依旧养出了几分娇贵气来。

此时刚刚入夏,寺庙里养了一池子的荷花,不知为何怎么也开不了。

少年坐在池子边上,手里支了个长杆,刚探进水里,就有小和尚跑了过来:“小公子!小公子……”

“今个儿我不吃酸枣糕了,牙疼。”少年头也不回地应道。

“不是,不是酸枣糕。”小和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家里人来、来寻你了。”

少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面露欢喜之色,眉眼都随之点亮了。

他一捞沾了水的僧袍下摆,疾步朝外走去。

等到了寺庙门口,住持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师兄、师叔,都已经立在那里了。

少年没由来地心底一跳,迈出门去。

不见父母,不见长姐,更不见他熟悉的小厮与嬷嬷。

只见石阶之下,青年男子,骑于高头大马之上,头戴玉冠,身着白袍,袍子上面印有万字纹与藤纹,模样俊美且风雅。腰间垂下一支玉笛,玉色莹润,如其人。

少年立在那里,一时失了动作。

男子却是霎地一笑,眉间的疏淡漠然,登时去了七八分。

他朝少年伸出手来,道:“不记得我了阿玉?我是你姐夫。”

是未婚的那种。

阿玉心道。

他的姐姐还在母亲的腹中时,就与班家的独子班钰人定了亲。

班钰人年长姐姐一岁,长他五岁。

他三年前回家探亲时,隐约记得那时的班钰人中了进士,意气风发,堪堪成了太子近臣。只是他走的那日,听说班家上下因罪下了狱,母亲还说,不要因此就疏远了班钰人,若能出狱,依旧还是他们家的女婿。

他出来了?

阿玉迟疑着走上前去。

此时班钰人也在打量他。

少年公子,着月白色僧袍,也依旧如拥锦衣华裘。生来高洁而美丽。

班钰人其实已经不太记得清楚,李蝶的弟弟长什么样子了。

但再见时,少年的模样霎地就嵌入了眼底。

他像一块美玉。

不负其名。

班钰人眸光微动时,骤然弯腰俯身,然后伸出手去,强扣住了少年的手腕,将他用力一抓,便将瘦弱少年抓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阿玉惊了一跳,脱口而出唤了声:“姐夫?”

班钰人高声道:“告辞!”

他的嗓音好听。

顺势落在阿玉的耳中,便如同乐器敲击一般。

班钰人勒马掉头,拍了下阿玉的屁股,他道:“阿玉抓紧了。”

阿玉瞪大了眼。

震惊于印象中的翩翩公子,行事怎么会粗鲁无礼。

然而他还不知,这还算不得粗鲁无礼。

班钰人带着他,疾行了三个日夜,最后停在了洛阳城郊一处山庄门外。

庄子外立着许多粉衫侍女。

侍女们齐齐朝他们躬了躬身:“恭迎主人。”

阿玉忍不住扭头问:“不是回家吗?”

男人轻描淡写道:“阿玉,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我要回洛阳城中的家!”

班钰人翻身下马,朝他张开了双臂。

这三日里,班钰人总是做这样的动作。因为李玉不会骑马,从未学过。每回要下来,就得有人接着。

此时日头正毒得很,照在头顶上,叫人心生一分焦虑。

阿玉犹豫片刻,还是跳入了班钰人的怀里。

此时他才听得班钰人道:“你哪里还有别的家?阿玉,你家中上下四百余口人,一夜被悉数屠尽,如今还未寻着凶手。”

阿玉脑中“嗡”一声响,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襟。

两行眼泪从眼眶里滚滚而下。

班钰人垂眸望着他默默落泪的模样。

班钰人轻声道:“只有我照应你了,你若回去,只怕正叫那仇人捕了你这条漏网之鱼……”

阿玉思绪恍惚,张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听见的声音,带着一分轻快之意。

好似他的姐夫并不为此而难过焦急,甚至如看戏一般的欢愉快活。

阿玉抿紧唇,抬起头来。

他从班钰人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望见了几点悲悯之色。

哦。

当是我多想了。

阿玉心道。

阿玉只能跟着班钰人入了山庄。

山庄里修得美轮美奂,却又寂静得有些吓人,他隐约记起来,班钰人不喜欢闹,从早先就是这样。

“瞧瞧,哭得汗都出来了。”班钰人抬手按在了他的额角。

阿玉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他立在那里,身形微微僵硬,但又不想躲开。

他家中满门被屠,只余这个还未与他姐姐成亲的姐夫肯照拂他了。

对方自然一心一意皆是为他好。躲开岂不伤人心?

班钰人极满意他的反应。

班钰人道:“叫底下人伺候你沐浴,换身衣裳罢。”他说罢,笑了起来,笑得两眼都微微眯起,道:“我一早就为你备好衣裳了。”

阿玉点了头,眼底涌现感动之色,勉强从方才的震惊与悲恸之中,抽离了一些出来。

直到阿玉换上了班钰人为他准备的衣裳。

那是女子穿的衣裳。

大红色。

上面还绣着倾国倾城的大朵牡丹。

侍女为他梳起男子的发髻,可脑后却又缀着女子的流苏。

如此披红戴金。

他僵硬且局促地站在班钰人的跟前,问他:“为何是这样的衣裳?”

他以为班钰人要说,为了躲避仇人,假扮女子。

可班钰人坐在椅子上,转眸朝他一扫,眼底掠过惊艳之色,他轻飘飘地道:“因我喜欢。”

他指着阿玉道:“罗裳锦衣琉璃坠,美矣。”

阿玉一时惶惶然,满目空茫。

他胸中一块大石高高悬起,又始终落不下来。

他觉得自己好似一头跳进了那虎穴,可又寻不出半点佐证的线索来,一时四肢都僵硬了。

这一穿就是半月。

班钰人风尘仆仆归到庄中,温柔笑道:“我今日特地在街上买了一样东西给阿玉。”

他摊开来,却见是一件女子的红肚兜。

上头还绣了鸳鸯戏水。

班钰人同他温声道:“这鸳鸯的眼睛绣得极媚,阿玉若是眼尾点妆,也该是这般模样。”

阿玉少年性急,到底是按捺不住了。

他愤怒地掀翻了跟前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