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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镇恶楼》是个融合了古代朝堂权谋与丧尸题材的作品,镇恶楼与城墙建来就是抵御丧尸的。
镇恶楼楼主伍浪是个武功高强,桀骜不驯的潇洒江湖人,而另外一位男主角太子殿下裴鸣强大冷漠,从小在深宫中厮杀长大。
原著里两人相爱相杀,互相敬佩却也不肯退让,是互攻位,皇楼党和楼皇党两边一直乐此不疲地吵闹。听说被改编成真人剧,大家都很好奇两人谁能更压对方一筹。
不过既然是竞争角色,顾柏和原妄演的都是楼主,而沈然则是帮忙以太子的身份对戏。
秦舟拿着扩音器对来看表演的人道:“这是剧本里镇恶楼楼主伍浪与太子裴鸣的初遇,太子微服在林子里遇见丧尸,楼主出手相救,两人合力将丧尸尽数击杀后开始试探对方身份。”
“要怎么演,谁先谁后,你们自己决定。”
沈然走到原妄面前,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原妄。”
“嗯?”
沈然淡淡道:“你是我选的演员,输了我没面子,你自己看着办。”
原妄一愣。
沈然看着他,眼里有几分审视。
沈然虽然在生活中情商偏低,但唯独在演戏方面,没人骗得了他。
他那天在第一眼看原妄的试镜表演就知道这人不简单,原妄有着少年独有的干净表演,也有那些老演员多年积累的沉稳与细节处理。将纯熟的技巧与正因为带着几分生涩而显得灵气的表演完美融合在一起,便是最好的武器。
明明只是一个毫无经验的演员,沈然不知道原妄是哪来的这一身本领,这可不是日常生活中能练习的,得真正在镜头前铸就。但无论如何原妄有这个能力,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还跑去当了爱豆。
沈然这是在警告原妄不要藏私。
原妄顿了片刻,笑眯眯道:“好,哥哥让我赢,我一定不会输。”
原妄也不想输。
试镜片场外所有人都就位了,沈然调整了站姿,背脊挺直地看着两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
就像是从原著里走出来的太子殿下,尊贵不可冒犯,虽然看着有些疲惫,但丝毫没有让他松懈下来。
原妄转头,“谁先开始?”
顾柏却是勾唇笑了笑,大步上前对沈然指着原妄道:“这人是谁?方才猎凶之时未曾看见。”
顾柏脸上都是自信与鄙夷。
对付这个小爱豆,顾柏甚至觉得有点浪费时间。
顾柏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沈然。
这几天顾柏没有联系沈然,但他一直在等沈然的电话。
他觉得沈然一定会低声下气回来求他,但是顾柏从一开始的满不在乎到最后几乎是守着手机,沈然还是没回他,甚至还把他角色换掉了。
顾柏拿不准沈然这是在破釜沉舟以退为进,还是真的失去了兴趣。所以顾柏不能失去这次电影的机会,他得确认沈然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是后者,那顾柏也有把人拉回来的信心。
此刻,片场外的人都兴奋了。
喲,还来这套。
没有先后顺序,而是得在表现剧本和角色的当儿面对对方出其不意地攻击,这可和普通对戏不一样。
看来顾柏是想阴人一把,也不知道小原妄接不接得住。
原妄并没有急着反驳抑或澄清自己,他只是笑了笑,把手背到身后,优哉游哉地看了眼沈然道:“太子殿下,您带出来的仆役?”
导演秦舟看得更为入神了。
原妄果然有一战之力,没有被唬住。
“放肆。”顾柏笑了笑,带着少年侠客的恣情纵意,从腰间拔出了镇恶剑。
“镇恶楼楼主伍浪,天下凶恶,斩于刀下。”
这一段虚空拔剑可谓是展现了顾柏精湛的演技,即便他手中无剑,举着的手在抬着空气,但看着一点也不滑稽,反而有桀骜不逊的霸道气势。
原妄看了片刻,却是随意地笑了。
然后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翘着二郎腿挑眉道:“那你好厉害哦。”
看着像是根本没怎么专心在表演一样。
顾柏:“……”
原妄这一坐,秦舟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有些激动地从椅子上起来。
这段表演要是沈然来做秦舟也不至于这么激动,但原妄是从未冒头的新人,而这样的新人即将出现在他的新电影里了。
沈然看着原妄,冷声问道:“你为何说我是太子。”
“小太子常年在宫中娇生惯养,养得都愚钝了。”原妄靠着一旁的椅子,仿佛那是一块大石头,两只手叠在脑后晃腿道:“身上穿的是农村人的粗布,但腰间别的却是一般人见都没见过的上等好玉。”
原妄朝沈然的腰努了努嘴。
原妄一改平时在沈然面前阳光、乖巧的态度,沈然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威压,也能感觉到原妄身上的气势。
是属于镇恶楼楼主的杀气,杀人不见血,丝毫没有外露却依旧让人感到压力。
沈然不由自主地被这样反差的原妄吸引。
顾柏找到机会插戏,挑眉道:“好玉又如何?这位公子与我携手扛敌,是个正义之辈,倒是你还没交代,你这泼猴打哪儿来?最好老实交代为何会出现在这边境偏僻之地,否则我让人抓了你。”
“我是谁?”原妄大笑一声,指着沈然道:“你让他来评断,谁才是镇恶楼出来的。”
沈然看着两人,微微蹙眉。
如果是沈然,他一定会选择顾柏,但按照裴鸣的人设,沈然只是冷冷地看了眼原妄,对顾柏道:“让人抓了他。”
沈然私心是想让原妄赢,他也知道这么选择原妄接下来很难顺理成章地对戏,但是他也得好好完成自己的职责,不能辜负他所扮演的角色。
“太子殿下,您可真是……太伤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原妄却是站起来直接把手架在了沈然的肩膀上,低声道:“这玉佩当年可是我亲手赠与你的,你还与我许了承诺。”
沈然一愣。
原妄垂眸笑道:“怎地?隔了几年,连自己定下的夫君都认不出了?”
沈然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耳边,原妄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