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辞心里清楚,韩劭烐会在病房里折腾这一出,显然是早在门外听到了一切。
此刻对上韩劭烐的目光,多少有些心虚。
但他并不想在韩劭烐跟前露怯退缩,从他十六岁被韩劭烐追求开始,他认识的所有人都忌惮着韩劭烐的脾性及家世,但韩劭烐在他跟前,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考虑着他的想法和心情,他虽没有韩劭烐那样显赫到恐怖的背景,但他依然可以在韩劭烐跟前倨傲而优雅的保持姿态,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他韩劭烐高不可攀
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和精神本能,不允许他在韩劭烐跟前低头。
直到韩劭烐走到跟前,文辞依然抿紧唇与其直视。
“那家伙昨晚要做的事”韩劭烐面无表情的看着文辞,“你提前就知道,是吗?”
文辞轻轻闭了闭双眼,淡声说:“不知道,我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我也没想到小前会策划那样的事,不信你可以去问小前他自作主张,跟我没关系。”
“你的话还有可信度?”
文辞看着韩劭烐那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呼吸微窒:“不是我的话没有可信度,是韩哥已在心里选择了相信末洺,现在质问我,只是想为末洺出头?”
韩劭烐扯动唇角,似冷嘲又似自嘲,“你们是他的对手吗?你觉得他需要我为他出头?”
想到先前房内的形势,文辞哑口无言。
韩劭烐看着文辞,“那家伙自作聪明为你出头,我不清楚你身边的人对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误会,如果有,我现在就可以解清,我跟你往后连朋友都不是,你,或是你身边的人,但凡触及到我的底线,我绝不手软。”
文辞僵在原地,脸色苍白。
“小韩啊,你怎么能对文辞说这种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沈佩玲先慌了,伸手扒住韩劭烐一条胳臂,慌措中带着一丝愤恼,“那个末洺给你灌的什么**汤,把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是你对文辞该有的态度吗?”她早已习惯那个总陪着张笑脸,为他们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的韩劭烐。
一直是韩家在巴结他们那长达六七年的潜移默化,这类认知早已如融在他们脑子里一般。
韩劭烐两指拨开沈佩玲的手,眼底难掩嫌恶:“别他么碰我。”
沈佩玲脸色一阵泛青:“你,你怎么”
文辞眼底早已泪雾弥漫,他咬着嘴唇,眼泪无声的往下掉:“或许,我不该回来的”
“后悔就回去。”韩劭烐淡漠的说完,转身离去。
文辞颤动着嘴唇,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劭烐的背影。
“你了解那末洺多少啊。”沈佩玲忽然拔高音量冲着韩劭烐道,“你查过他背景吗,我可告诉你,他一家都是下三滥,那种家庭不可能培养出什么好东西,小韩你为了他伤文辞的心,那都是侮辱我们家了”
韩劭烐蓦的停下脚。
沈佩玲以为触动了韩劭烐,又继续说:“他爸是那小县城上臭名昭著的赌棍,他妈生前就是给人洗脚按摩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能走出穷困潦倒的小县城到川海这种大都市吗,就是靠的陪睡,十四五岁就跟了川海一个有钱男人,这才顺利脱离了那个县城,还丧良心的弃养了将他抚养长大的亲生父亲,你对那种人好,根本就是丢你家老爷子的脸”
“就是。”沈熙熙附和说,“网上不还说他以前被周叙包养过吗,韩哥以为自己捡着宝了,熟不知那个末洺被倒过多少人的手了。”
韩劭烐转过身,脸色森然的看着沈佩玲和沈熙熙。
沈佩玲没见过韩劭烐如此恐怖的脸色,不禁打怵:“我,我可没有胡说啊,这些事到那县城稍一打听就能知道。”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