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楼下,那魔修果然没有再跟上来。
拈花才进屋,那人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姿态是故有的风流。
拈花看向他,“不知公子名讳?”
“旁人都叫我玉面公子,你唤我玉面便好,姑娘呢?”
拈花轻轻一笑,礼貌应,“我叫拈花。”
“拈花……”他念了一下,“好名字,是拈花一笑的拈花吗?”
拈花转身关上门,转头看向他,无辜的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不,是拈花惹草的拈花。”
玉面听到这话微微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拈花已经随手施法击了过去。
“砰!”眼前的人瞬间倒地。
拈花俯身将他连拉带拽,拖到了里头,进去就看见里面还坐着一个弹琴的舞姬,见他们这般进来,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愕。
她说怎么一直听到琴声,原来里面也有人弹着,这里面外面两种琴声交错着一起听,玉面真是有品味,平常人欣赏不来。
“你继续。”拈花客气了句,他拖到屏风里头,抓紧时间去解玉面身上的腰带,转眼间就将他扒了个精光,又去脱自己的。
那舞姬见她这般,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
拈花一边脱自己衣裳,一边忙中开口,“是呀,好不容易瞄中一个,哪有那心思培养感情,多说几句都是浪费时间,这种事情就是要速战速决。”
舞姬似乎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姑娘好是生猛,那……你们继续,奴就不打扰了……”
舞姬起身翩翩离开。
拈花也没时间管她,飞快脱得只剩一件肚兜,拿起玉面的衣衫刚刚套上,身后突然横来一剑。
拈花动作顿在原地,只感觉到那剑身传来的凉意,在她脖间颇有些生冷。
她余光一瞥前面的镜,竟是柳澈深!
他难道现下就要杀了自己?!
拈花握紧了手中的衣裳,当即转身擒他要害,却被他一个反手按在了屏风上,本就没穿好的衣裳滑下香肩。
“别用力,疼!”
柳澈深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一顿,“师父?”
拈花听到他这般叫她,心瞬间放下来,“还不快放开为师,为师的胳膊都要折了。”
柳澈深当即收回了手。
拈花甩了甩手,“你怎会在此,其他人呢?”
柳澈深视线不小心划过她白皙的肩膀,看见她衣冠不整,连忙去了外头,开口回道:“我今日回来便觉天『色』有异,到客栈,推开门就进了这里,到如今只碰到了师父。”
那想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去了各处,想要一一找齐实在麻烦,还是得想办法将这空间颠倒来。
拈花见他出去,突然想到她来扮玉面,还不如柳澈深来扮,这不可就是实打实的玉面公子吗?
“攻玉,你来。”
柳澈深顿了很久,道:“怎么了?”
他声音有些过于低,低到轻,莫名熟悉。
拈花没多想,随手拿了件衣裳披上出去,拿过玉面身上的玉佩递给他,“你这人的衣衫换上。”
柳澈深接过玉佩,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里面的人,他转头去,竟见一个男人被扒了个精光,一时拿着手中的玉佩,有些愣神。
拈花独自去外面,找原先那个舞姬借了一身衣裳,借口自己的衣裳撕裂了。
那舞姬看着她欲言又止,临走前忍不住叮嘱了一番,“姑娘还是悠着点,别闹出人命来,那公子瞧着有些受不住。”
拈花:“……”
她长得这么像『色』中饿鬼吗?
明明她是个正经人,怎么都觉得她不正经。
拈花拿着衣裳了房间,柳澈深已经换好衣衫,不得不说,好看的衣衫还是得由人来衬。
这样繁复的衣衫,竟还是给他穿出了谪仙气韵,半点不觉俗气,这般气度和身段,只从背影看去就觉此人乃玉面公子。
柳澈深见她回来,当即将那人扔进床里,盖上了被子。
果然是活菩萨,还给人盖被子,她这个做师父的着实惭愧。
拈花拿着衣裳,进了里头。
柳澈深突然开口,似乎迫不及待出去,“师父,我去外面等你。”
“别,外面有人跟着我,他们要找心魔。”
柳澈深安静了许久,没有说话。
拈花到了里头,发现这舞姬的衣裳极为麻烦,上衣竟然只有贴身一小件,连肚兜都穿不了。
拈花颇有些难为情地脱了肚兜,正准备穿小衣,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衬得屋里安静了几分。
“玉面公子?”
拈花当即套上小衣,飞快出去。
柳澈深正准备执剑上前,拈花连忙冲上去拉过他,往床榻那边推去,“收剑。”
柳澈深被她推倒在床榻,手不小心碰到她滑腻的腰间肌肤,一时顿住,似乎有些僵硬。
拈花连忙上前抱住他的腰,靠近他耳旁,提醒道:“快收剑!”
柳澈深却似乎慢了半拍,好像没听进去。
“快!”拈花连忙催他。
门外那人推开了门,他反应过来收了剑。
拈花松了口气,靠在他身上,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外面那魔修瞥了一眼,没看清,只看见玉面和一个舞姬厮混,没了那个女子的踪影,一时大惊,“公子,不知那位和你一道上来的姑娘去了何处?”
“公子,你还有别的姑娘?”她说着靠向柳澈深,抬起腿在他腿上勾缠。
柳澈深放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收紧,见她这般当即伸手按住了她的腿,不让再动。
拈花感觉他手劲太大,按得太紧,都要乌青了!
她僵硬着笑,“公子,轻着些~”
柳澈深呼吸一顿,低头看来,眼里竟有些许风流之意,和那玉面的故作风流不同,他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越发让人心紧。
拈花看了一眼,竟不敢多看。
外面的魔修见状小心开口,“公子?”
“没有别的姑娘,还不出去,打扰了本公子,唯你们试问。”
他这一派正经的说话虽不风流,但说出来的含义却很风流,莫名有种正人君不禁欲的意味,让人心头平生痒意。
那魔修闻言当即关门退下。
拈花连忙下来,看向柳澈深,他额间竟起了汗珠,“攻玉,你莫怕,那些人发现不了。”
柳澈深闻言都没有看她,坐起身来,似乎有些精疲力尽,他垂着眼睛,声音莫名有些哑,语气很平,“师父,去把衣裳穿起来。”
“哦。”拈花闻言进了里头穿衣裳,半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弟教训着做事了吗?
怎得他连衣裳也要管!